“烨哥，附近的医院没有独立病房了，现在只能去城南码头那家公立医院，有些远，您和游小姐可以先眯一会儿。”
肖玉琴刷着实时定位，切换后台查看备忘录：“明早10点《海男之谜》有一个记者发布会，下午您还有一个专访，晚上欣姐给您安排了一个粉丝会见，还有誊循视频《欣欣向容》大结局弹幕的空降时间是晚上八点到九点……”
她啰啰嗦嗦报菜单一样说了大段，抬头一看，明天行程忙到起飞的男人聚精会神地盯着一旁的女人，看那眼睛都不带眨的样子，她刚说的话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一直像个陀螺似的纪霖烨，居然也会走神，还流露出这种患得患失、既害怕又想要靠近的神情。
据她所知，游小姐不是他的亲姐姐吗？
他……喜欢自己的姐姐？
肖玉琴倒吸一口凉气，默默关掉平板，八卦的视线渐渐飘向二人。
游青黛懒得和他周旋，索性闭目养神，身体屏蔽了外界，精神上却还有一位不男不女的在叫嚣。
小渣：【我有点好奇，要是没有那位给你递纸，你打算如何擦掉沉筱这粒老鼠屎？】
游青黛一眼听出它的话外之音：【你骂我是老鼠？】
【没有没有。】小渣急忙否认，【我说你人美心善，给沉筱找了个好归宿。】
【是便宜了她。】她突然睁眼，眼底一片凉薄，倒印着深夜的月光，冷得吓人，【本来还想着，只有通往楼梯口的路没有监控，就将她扔到楼梯间，把她手头的线香点燃一圈，等苏醒的时候定是饥渴难耐，这时候不管有没有人走过，她都定会褪去身上所有的衣物。】
【无论是路过的服务员也好，又或是她自己找上门来的记者，再或是根本没有人会到八楼来，以她那个浓烈的药效，可不得裸着身子到处狂奔，再被谁一不小心拍下来发到网上，肯定比现在的花边新闻更加吸引人。】
【我还打算用她的视频到色情网站赚一笔外快呢，都被你所谓的递纸的，全全打乱了。】
【你以为他真的是为了给我擦屁股吗？】
游青黛讥笑：【我可不信一个曾经想将我当成礼物送出去的男人，会因为一夜爱上我。】
【啊……】小渣听得意犹未尽，虽然不太懂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听她说话，如听废话，【我还以为你会像以前一样……】
【以前哪样？】游青黛好奇。
【就把人吊在闹市区，还弄点电动玩具让她出丑，甚至求着路过的老头帮忙泻火的那次。】小渣连连咂嘴，【还有之前有男人偷情被你逮到，抽得全身又红又肿，找了一群妓女在傍晚下班高峰期轮流牵着走遍大街小巷，还让学狗叫，不叫就抽鞭子。】
【嗯？】游青黛沉吟，【我是这样凶残的人吗？我明明人美心善还善解人意呀，就比如你偷藏私房钱，我就没怪过你，不是吗？】
小渣哑然。
良久的沉默中，车子已经驶进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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