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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不闻心无佛(1 / 2)

宝嘉行又慢条斯理地补充一句:“方今天朝气象万千,不若千岁弃笔从农,可保终老,亦是好事。”

此言一出,众人笑得更大声了。有人抚掌大笑,茶水泼了出来也不自觉,有人举杯来敬,眼里却满是轻蔑。

我闻堂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绍宰宜垂下了高傲的头颅,似吐字艰难般,讷讷道:“应宝大人之约,为新楼题字,不知可有润笔费?”

竟是低声下气,可见昔日荣华的恪亲王,如今困窘到什么地步。众人毫不同情,只当是看戏。

空中飞来几个铜板,绍宰宜不及去接,“咣啷”落在地上。他蹲下身子,一个一个捡起来。

铜板越来越多,像雨点般落下,叮叮当当,仿佛断弦的琴音,碎了一地,到了绍宰宜都拿不下的地步。

宝嘉行看着他捡钱,笑得合不拢嘴,道:“写得好就有,一贯钱。”

将宗室踩在脚下的感觉,令他趾高气扬,颇觉扬眉吐气,浑身舒坦。

书如是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流露出惋惜和同情,嘴唇动了动,终究未开口。

曾经,自己又何尝不是,几首诗词,一阙舞曲,逗他们开心,换几个铜板呢。心心念念结识了良人,也不过换座牢笼。

相比之下,绍宰宜自由多了,她竟生出羡慕来。

绍宰宜把铜钱揣入怀里,站起身道:“今早步行来此,走得匆忙,没顾上早餐,在下先入席了。”

说罢,朝席间扫视一眼,座无虚席。

宝嘉行佯装歉意道:“老朽年岁大了,有些糊涂,招待不周之处,望千岁爷见谅,您拿个碗打了饭,站着吃吧。”

绍宰宜一副饿慌了的样子,径自去打了饭,竟真站在席边吃起来,夹起菜来毫不客气,狼吞虎咽,一边吃,不时偷瞄书如轻盈曼妙的腰身。

他吃得很快。宝嘉行看他吃完,对端盘的下人吩咐道:“去书房拿牌匾来。”

下人在席间分了菜肴,便匆匆跑进里间,不一会儿,吃力地抱着一块大牌匾,放在堂前柜子上,再用架子架住,周围摆上墨宝。

宝嘉行客气道:“千岁爷请,寒舍能得千岁题字,与有荣焉。”

绍宰宜碗筷往桌上一放,匆匆走到牌匾前,拿起毛笔,蘸了墨水。

书如是心中一颤,紧张地看着他悬在半空的手。

她很好奇,这浪荡子究竟有几分墨水。

只见他笔走龙蛇,很快写下了四个草书:如是我闻。

只是那个我字,写得太简略,简直分不清是“我”字还是“不”字。

除此之外,字迹苍劲有力,宛若虬龙,虽不算上品,只消说是废亲王所书,已颇具纪念价值。

宝嘉行哈哈笑道:“这字不错,值一贯钱,”说着,轻蔑地抛出一贯钱,正落在柜上。

绍宰宜拿过钱,迟疑道:“那,在下便告辞了?”

众人哄笑,其中一人乐不可支地道:“莫非你想留在这?”

宝嘉行躬身道:“请便。”

绍宰宜酒足饭饱,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我闻堂,向着青山绿水,喃喃自语道:“如是不闻,嘿嘿,如是不闻。”

他踢飞一块小石子,脚步轻快,笑着走远,背影竟如此潇洒。

书如是望着那道摇摇晃晃的背影,忽觉一阵难言的空落。

春雨如丝,泥地翻涌。

绍宰宜缓步穿过绍王庄,身后拖着一串浅浅脚印。衣服已经破旧不堪,他双手交叉,抱住肩头,在春寒中瑟瑟发抖。

他已半个月没吃过一顿饱饭,城里的人见他,就像碰见老鼠,满脸厌恶,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滚。”

一次,他在街头偶遇书如是,她已与宝嘉行同居于我闻堂,却未成婚,出来挑选些胭脂水粉。

“彻夜吟诗作赋,旗鼓各建,闺阁之内宛若敌国”。雅兴非常。

书如是看见了他,同情地施舍他一些铜钱。没想到,绍宰宜竟一把抱住她,让她猝不及防,惊慌失措地大喊“救命。”

当时在闹市,行人如织,少不了有几个打抱不平的,闻声上前,将他踹翻在地。绍宰宜像条蚯蚓般扭动着,不住呼痛。

书如是冷静下来,急忙喊道:“别打了,别打了。”众人这才停手,纷纷后退几步。

她眉眼间满是失望,低低地道:“沦落到这步田地,还改不了本性,上来就轻薄人家。”

说着,神色愈发激动,娇躯微微颤抖,语调也不禁抬高:“我知我做过歌妓你便看不起我,一再地羞辱我?”

绍宰宜这才了解,书如是那敏感脆弱的内心。

他吃力地抬起头,呆呆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想。”

书如是嫌恶地拍了几下裙子,咬了咬唇,掩面而去。

雪白的裙子上,已沾染几道肮脏的手印。

几经辗转,绍宰宜来到了绍王庄,想在农户家讨口饭吃。

佃户们远远望见了他,先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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