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两人一同走出破庙,司荼指尖捏紧着自己的裙角,怯生生地打量着外面的侍卫。
&esp;&esp;“请小夫人上马车。”
&esp;&esp;腰间佩着剑侍卫做出了个请的手势,但随着他的动作,刀光乍现,惊得司荼叫了一声。
&esp;&esp;指尖拽着清风的袖子,司荼朝他身后躲去,不敢与之对视。
&esp;&esp;看了眼躲在自己身后的人,清风心头微动,沉声道,
&esp;&esp;“把剑都收起来!”
&esp;&esp;迅速转过身朝她抱拳行礼,清风难得柔声道,
&esp;&esp;“是属下管教不严,惊扰小夫人,还请您恕罪。”
&esp;&esp;司荼绞着自己单薄的衣裳,垂下的睫毛不安地抖动着,看起来害怕极了。
&esp;&esp;“我、我不怪你的,是我不好,胆子太小了。”
&esp;&esp;众人见自家大人都行礼了,纷纷跟着行礼,拱手齐声道,
&esp;&esp;“还请小夫人恕罪。”
&esp;&esp;似是被众人的齐喝声吓到,司荼瞪大眼眸,朝后退了一小步,差点被脚下的石子绊倒。
&esp;&esp;也好在清风眼疾手快,这才没让她真摔在泥泞的地上。
&esp;&esp;“能不能小点声。”
&esp;&esp;清风护住她,虚扶着她的细腰,对面前的下属冷面斥责。
&esp;&esp;看把人吓得,都直哆嗦。
&esp;&esp;见他生气,司荼连忙拽住他的衣袖,怯生生道,
&esp;&esp;“你不要怪他们,我没被吓着的。”
&esp;&esp;看着面前强壮镇定的女子,清风心头像是有东西堵住般,有些痒。
&esp;&esp;众人见这位小夫人这般护着他们,也都放下了心中的些许芥蒂。
&esp;&esp;眸中不免都溢出了可怜之意。
&esp;&esp;一个弱女子,如何要在王府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生存下去?
&esp;&esp;更何况,想要她死的人,可是王府的那位小主子呢。
&esp;&esp;揽起马车上的轻纱,司荼搭着清风有力的臂膀,最后看了眼破庙的方向。
&esp;&esp;淮王府,她还真是期待呢。
&esp;&esp;马车内熏香四溢,司荼慵懒地倚在软塌上,眼神幽深。
&esp;&esp;哪还有什么小白兔的无辜模样。
&esp;&esp;宿主大大干嘛要扮做原主的娘亲?
&esp;&esp;毕竟一个小小外室,可没有资格继承淮王的爵位的财产。
&esp;&esp;若是以原主的身份回去了,恐怕我活不过今晚
&esp;&esp;正是因为外室这个身份对于他们没有威胁,才能让她喘口气。
&esp;&esp;到时候,细细筹谋,也能让他们放下短暂的戒心。
&esp;&esp;马车前行,路过一条小溪时,纱帘被微风扬起。
&esp;&esp;司荼眼中的世界再次陷入灰色,无论是青山还是河流,都失去了它原本的颜色。
&esp;&esp;满目灰色,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esp;&esp;司荼将纱帘拉下,却错过了小溪前为她打水的阿年。
&esp;&esp;若是她再坚持几秒钟,就能看到阿年灰色的身体逐渐开始有了颜色。
&esp;&esp;马车平稳前行,似乎是在照顾着车内人胆怯的情绪。
&esp;&esp;吱嘎——
&esp;&esp;马车停在京城的一座驿馆前。
&esp;&esp;车帘外朝内伸出一个掌心,沉稳的嗓音传入司荼耳中。
&esp;&esp;“先委屈小夫人下车熟悉一番,再行进入王府。”
&esp;&esp;司荼瞅了眼自己身上脏污的单衣,柔声道,
&esp;&esp;“那就有劳大人了。”
&esp;&esp;搭着他的臂膀,司荼缓缓走下马车,整个人呈瘦削之态,脸色也有些难看。
&esp;&esp;更是惹得在场之人的同情。
&esp;&esp;“小夫人舟车劳顿,要不今晚就先在这休息一晚吧。”
&esp;&esp;眼前的人瘦弱得像是一阵风就能吹跑似的,清风着实是有些不忍心。
&esp;&esp;春寒料峭,又是大雨过后,连空气中都是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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