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
&esp;&esp;“老赢,出击吧,再不出击,秣陵关就破了!”典军紧握着大斧,手上青筋爆跳,犹不自知。
&esp;&esp;后面的众骑士更是忍耐不住心中那熊熊燃烧的烈火,恨不得立刻就冲进敌营,用敌人的鲜血为城上秦人献祭。
&esp;&esp;赢广沉默着,目光死死的盯着远处飘扬的吕字帅旗,他只有一击的机会,成则绝处逢生,败则全军覆没!
&esp;&esp;直到楚军的最后一支预备队冲上了战场,赢广松开了紧握的缰绳。
&esp;&esp;“秦有锐士,谁与争雄!”
&esp;&esp;“凿穿!凿穿!给我杀!”
&esp;&esp;赢广举起战刀高呼!典军一马当先,冲出树林径直杀向楚军的左翼,后面的秦兵不甘示弱,嗷嗷叫着,策马紧随。
&esp;&esp;门口的鹿角根本阻挡不住典军的大斧,直接就被掀翻到了一旁,典军在前,赢广在后,前余铁骑如风般刮过,左翼楚军还没组织起像样的抵抗就已被凿穿。
&esp;&esp;“铛铛铛铛!”
&esp;&esp;楚军阵内示警的锣声响成一片,吕素山万万没想到,秦军在这个时候还敢绕道背后,一直忍耐,直到自己派出了最后的预备队,这才发起了致命一击,这心态,这手段吕素山摇了摇头,帅帐已被亲卫团团围住,一层层的盾墙后面,弓弩手早已准备,惨白的箭矢对准着示警的方向。已派出的攻城部队不能后撤,营中鸣锣前线的楚军已经听到,一旦后撤,城上的楚军再无战心,这次攻城就算是失败了。最可怕的还是溃兵冲营,到时自己苦心经营的优势将荡然无存。
&esp;&esp;自己身边有一千亲卫,个个都是从军中挑出的以一当十的好手,营中各部向自己集结也需要时间,只要自己这里撑住,帅旗不动,胜利就是属于自己的!
&esp;&esp;“结圆阵!”
&esp;&esp;“护!”
&esp;&esp;“锵锵锵”众亲卫将盾牌串连到了一起,支起长枪,连成一片铜墙铁壁!
&esp;&esp;眼瞅着吕字帅旗就在跟前,却被密密麻麻的盾甲兵挡住了去路,第一波的秦兵一头撞了上去!
&esp;&esp;“哐”的一声巨响,圆阵微微凹陷,随即阵型旋转,凹陷处又恢复如初。后面骑兵见状,并不减速,而是轻拨马头,骑兵队画了个弧形,擦着圆阵驰过。
&esp;&esp;眼看到周围驰援的楚军越来越多,所剩时间已然不多,赢广一咬牙,喊道:“掉转马头,凿穿!”
&esp;&esp;“老赢,看我的!”典军一声虎吼,左手持盾,右手举斧,双腿加紧胯下战马,一跃而出,正对着圆阵冲去。
&esp;&esp;“大个儿!”赢广大急,挥军提速,紧跟在典军身后。
&esp;&esp;当战马与盾牌接触的一刹那,奇迹并没有发生,典军魁梧的身体,随着惯性被高高的抛起,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枪尖!
&esp;&esp;身在空中,典军并不慌乱,将盾牌压在身下,轰隆一声巨响,尘土飞扬,只见尘埃之中,一个大个子一跃而起,左手拽住一名楚军的脖领,右手大斧轮圆,左右开弓,挡者披靡!
&esp;&esp;前有铁骑冲阵,后有猛将袭来,楚军圆阵一阵混乱,却迟迟听不到指挥使的号令,楚兵不得不各自为战,有头脑的想靠近指挥使,好能按令行动,可左看右看都不见人,定睛一瞧,那阵中横冲直撞的秦将手上提得不是指挥使又是何人!
&esp;&esp;典军见阵型已乱,赢广已到,回转过身,见那帅旗之下,一白须老将稳稳的站在那里,不由得大吼一声,直奔那人而去!
&esp;&esp;吕素山站在旗下,望着那高大汉子向自己直冲而来,四周亲卫纷纷上前截杀,却见那汉子不管不顾,正面的直接撞飞,左右的直接轮倒,后面追兵刀砍枪刺,这厮凭着重甲厚肉生生硬抗,任后背血肉横飞,也不停下一步,眼瞅着就要到吕素山近前!
&esp;&esp;吕素山再勇武,再淡定,毕竟年纪在那,怎可能是这精壮汉子的对手,众亲卫也不管吕素山的呵斥,架起主帅就走,剩余亲卫纷纷上前缠住典军,不让他趁势追击。
&esp;&esp;赢广见吕素山退走,追之不及,脑中灵光一现,朝着典军大喊:“大个儿!砍帅旗!”自己则加紧马腹向帅帐冲去。
&esp;&esp;不多时,帅帐中冒出滚滚浓烟,却是赢广用取暖的火盆引燃了帐篷。外面典军已杀到帅旗之下,护旗手死战不退,被典军一斧劈成了两半。
&esp;&esp;深吸一口气,典军双手持斧,高举过肩,吐气开声:“哈!”
&esp;&esp;大斧夹着风声,重重斩落,就听见“咔嚓”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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