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子呢。”
盛佩蓉望着小弟神气活现的模样。
看来这些日子里,她错过许多这样的有趣瞬间。
“去icac也可以啦,以后我们就是同僚。”
“icac是什么?”
“廉政公署。”放放摇摇头,“这都不知道,真是个小孩子。”
两个小朋友谈论着人生理想,差点忘记玩海洋球。
直到“咚”一声,放放重新开战。
“希望你爹地妈咪晚点再来。”盛放两只手合十。
“希望。”阿卷也有样学样地并拢小手。
门铃始终没有响起。
盛佩蓉也在心中默默许愿——
就让这两个孩子再多玩一会儿吧。
……
晚上九点,重案b组的会议室灯火通明。
白板还空着,等待被线索填满。
莫振邦站在白板前,手里拿着马克笔,警员们陆续回来,开始汇报调查进展。
“韦华昇,五十一岁,‘思妙玩具’的创始人。公司规模不小,根据员工和弟弟韦旭昇的证词,他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大部分时候都泡在公司里。”
“不止是商人,还是个慈善家。”小孙补充道,“从发家开始,就一直在资助贫困学生,母校设有‘韦华昇教育教学金’。还长期向福利院捐款捐物,公司上下都对他赞不绝口。”
莫振邦翻阅韦华昇弟弟的笔录:“韦旭昇那边什么情况?”
“这两兄弟简直天差地别。哥哥踏实肯干,弟弟不学无术又游手好闲。一直以来,都是韦华昇为他弟弟收拾烂摊子。”
“早年韦旭昇在哥哥公司挂了个闲职,后来因为中饱私囊被开除。财务部回忆说,大概是三四年前的事情。”
“三四年前?”莫振邦挑眉,“韦旭昇说这期间他们从无来往。偏偏案发当天突然打电话,问起还支支吾吾的。”
黎叔敲了敲桌上资料:“更可疑的是,韦华昇孤家寡人一个,一旦他出了事,整间公司自然归弟弟所有。”
“确定未婚?”
“户籍资料显示未婚,但具体情况还要进一步核实。”小孙看了眼时间,补充道,“毕竟这个点相关部门都下班了,来不及查清楚。”
会议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剩下翻阅档案的声音。
莫振邦在白板上写下“韦旭昇”三个字,画了个醒目的问号。
……
时钟指针指向九点十五分,最后一位小客人也被家长接走了。
盛放扒在门框边,依依不舍地挥着小手:“下次再来玩呀。”
现在可是冬天,小孩们玩耍就像是打了场仗回来,居然一身的汗。
盛佩蓉捏着鼻子,催小弟赶紧去浴室洗澡。
盛放宝宝小跑到她身旁,小脸蛋往她身上贴,给了她一个熊抱。
他故意在她身上蹭了蹭,留下一个个小水印:“大姐不要这么夸张啦。”
盛佩蓉转动轮椅,根本躲不开这湿漉漉的调皮小孩,又好气又好笑:“我一会就告诉可可!”
“我也要告诉晴仔。”盛放学她的语气,大摇大摆地往楼上的卫生间走,“她才不嫌我脏呢。”
转头时,他趴在栏杆上,朝着大姐做了个鬼脸。
盛佩蓉转头对萍姨说:“萍姨你看他……”
“以前更顽皮。”萍姨笑出声,“现在已经算乖巧的了。不过少爷仔肯定是不记得了……如果他这样满头大汗地扑进晴晴怀里,也是会被嫌弃地拎走的。”
因为盛放小朋友坚持“男女有别”,萍姨给他准备好换洗的睡衣后,只能站在浴室门口轻轻叩一叩门。
浴室里传来放放搓搓小肚子时欢快的歌声。
没过多久,他将房门打开一道缝,伸出藕节般的胖胖胳膊。
短胳膊上还沾满泡沫。
“少爷仔,记得把泡泡冲干净!”
“不要玩太久,小心着凉……”
浴室里回荡着欢快的歌声。
盛放小朋友独自表演歌舞,哗啦啦的水声成了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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