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入局,便没有退缩的道理。”慕长悠拉着十五的衣袖把人扯过来,“何况我和十五是圣上的人,自然该和将军共进退。”
商迟还想再劝说,慕长悠继续道:“而且我相信将军能化险为夷。”
“我也一样。”司予主动说。
“好,我定不辜负这份信任。”商迟心中感动,神情也放松了些,“咱们也算患难之交,将军将军听着怪生疏的,你们就叫我名字吧。”
“商迟姐姐。”慕长悠立马改口。
司予有些犹豫,最终拒绝:“尊卑有别,在下不同于帝姬,还是以将军为称,免得落人口实。”
“你什么时候在意起这种东西了?”
慕长悠觉得奇怪,现下没有别人,司予怎么还在扮演暗卫的角色……
“十五姑娘说的有理,是我考虑不周了。”商迟没有强求,打圆场道。
“很晚了,我守夜。”司予给竹席多垫了些干草看商迟,“将军安心休息。”
眼神掠过慕长悠时,她示意墙角位置:“你也休息吧。”
墙角随意洒了点稀疏干草,和商迟的“豪华”铺位对比简直不要太寒碜,看着怪心酸的。
慕长悠眼神幽怨看去——
司予迎上那目光淡然开口:“睡不着你也可以守夜。”
好吧,幻境中她和司予都是下属,现实里她是司予的下属,无论现实还是幻境,她都是“低等人”,还能奢求什么呢……
但司予你是不是对商迟将军太关心了!
慕长悠坐在墙角气鼓鼓。
“我们轮流守夜,这样都能有时间休息。”商迟说。
司予:“好,我听将军的。”
慕长悠因为不会武功,没有被安排守夜。
夜色静谧,偶尔从牢房深处传来几声咳嗽,商迟靠坐在大门仰望那通风口框出的一方星空。
有白烟在她面前凝成人形,“不要再改变了,因为叛国发配边疆,这才是你该走的路。”
“若我偏不,又当如何?”商迟质问。
她看向睡着的慕长悠和司予压低声音继续:“我说了,我的路如何走,由我自己选,谁也不能替我决定。”
“偏离轨迹会付出代价的。”白烟告诫她。
“那也是我的事,我自己承担。”商迟语气坚决。
睡在竹席的慕长悠翻了个身,商迟怕惊醒她们对白烟道:“请你离开。”
慕长悠阖上虚睁的眼,装作熟睡再次翻身,背对商迟。
明明什么都没有,商迟在和谁说话?
偷亲但被抓包。
“宣商迟等人入殿——”
通报声传来,慕长悠和司予跟在商迟身后进门。
大殿金碧辉煌,文武官员各立两侧,桑挽正坐高位,见商迟平安无事暗中松了口气。
“商迟,这些是从你府上搜到的与赤罗王来往的书信。”
“信中所言,此次和月兰交战能大捷而归,是你请赤罗王派兵相助,还承诺日后可假意战败,欲将我九昭边境拱手相让。”
“不仅如此,你还想让赤罗王以这种方式助你提升威望,待你一步步掌管兵权,它日赤罗便能不费吹灰之力入主九昭!”
“商将军好大的算盘,白纸黑字,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桑挽一声厉喝将那叠书信扔下,信纸飞扬。
“臣冤枉。”商迟跪下报拳,语气真挚诚恳:“这些信臣从未见过,臣对九昭赤胆忠心,还请陛下明鉴!”
“你的意思是这些信都是伪造的?”桑挽冷冰冰问。
“正是。”商迟垂首,没有看桑挽的眼睛。
若不是见过两人浓情蜜意的模样,慕长悠都要以为桑挽下一秒就会把商迟定罪处决。
“回陛下,我能证明书信是假的。”慕长悠知道该自己出场向前一步和商迟齐平开口。
“朕已经听张均说过了,你虽为赤罗王储但随母亲上了九昭户籍,既选择成为九昭人,又是为了赤罗王的清誉以及两国关系着想,朕不追究你假传圣旨一事。”桑挽先替慕长悠免了罪责。
慕长悠俯身:“谢陛下宽赦。”
“说说吧,你如何证明?”桑挽问。
慕长悠捡起地上有赤罗王私印的那页信纸,“大家认定这些书信是真的,无非是因为这上面的印章。”
“但这印章,却是假的。”
此话一出,瞬间引起朝臣接耳私语。
“此事非同儿戏,帝姬可要为自己的话负责。”桑庭出声提醒。
慕长悠恭敬保证:“民女绝无戏言。”
她将信纸的红色印章展示给众人,“三年前,我姑姑的私印摔了一道缺口,但这上面的印记却是完整的。”
“赤罗王私印是否有变我们无人可知,这莫不是帝姬为了维护你姑姑清白的一面之词?”张均质疑。
慕长悠歪头装可怜:“我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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