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早已经饿得浑身没劲,说话都费力。
但生死攸关,由不得他们不打起精神。两人目光在屋里搜索着,看看能不能找到脱身的办法。
灶台的案板上倒是有把刀,可惜只能是看看。
火塘里有火钳,也碰不到…
没有任何可利用的东西。
就在这时候,外面的狗叫声再次响起。
紧跟着,有叫骂声传来:“狗日勒,老子来一次咬一次,硬是一点记性都不长,老子打死你们…”
听声音,正是将领头将陈安和宏山抓来的那人,去而复返。
紧跟着,院子里传来一阵轰撵声,有一条狗似乎被棍棒打中,惨叫着窜进房子后面的阴沟里,还在叫个不停。
不一会儿,那人骂骂咧咧地钻进屋子。
先探进脑袋朝着陈安和宏山看了一眼,然后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送到女人面前。
“这啥呀?”女人瞟了一眼男人手中的东西。
男人讨好地笑笑:“雪花膏撒,我晓得你喜欢这些东西,还给我装认不到嗦!”
“这我不要!”女人将他的手打开。
殊不知,就这一下,男人瞬间变脸,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女人脸上:“麻批,给脸不要脸的东西,屁股上夹扫把,给老子装(尾)伟大,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小木匠常年在外边干活,就你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不要以为老子们不晓得,有多少人来找你骚情,你还给老子肚子里怀娃儿装纯。你特么早就烂了…
啷个,还是你觉得跟了杨哥,我就不敢动你了?
明白着告诉你,老子费心费力叫上几个兄弟伙跑那么远把这两个龟儿弄来,杨哥除了答应给我们四个四千块钱以外,老子领的头,还答应把你给老子咯。
人已经抓来,老子就是现在把你上了,杨哥他也不会说啥子!”
说着,他将手中的雪花膏重重地摔在地上,一把揪着女人的头发拖着就往东边的卧屋走。
一时间,哭喊声,打骂声传来。
两三分钟后,那男人心满意足地系着裤袋从卧屋里走了出来,离开的时候,顺便砰地一声将大门关上,吼道:“给老子把人看好了,要是有啥子闪失,首先就要你的命!”
弓箭陷阱
过了好一会儿,女人才从卧屋里出来,头发、衣衫凌乱,脸上有个红肿的巴掌印子,嘴角挂血。
她打了水返回卧屋里,抄水清洗着什么,水声哗啦,难掩不时的抽泣。
又是十多分钟,女人才端着水出来,打开门泼到外面。
然后,她返回屋子,对着窗棂上挂着的镜子,梳理头发,整理了衣服,也擦了嘴角的血迹,回到火塘揭开铁鼎罐的盖子,用筷子戳了戳里面炖煮着的鸡肉,见戳着还很费劲,就又盖上盖子,添了柴火,继续炖煮。
陈安和宏山默默地看着,他们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心里有话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也是个被欺辱的女人。
只是,两人眼下的情况,比这女人还不如,至少,她还能在这小院里进出,而他们两人,则是被牢牢地捆绑着。
陈安再次冲着女人开口:“大姐,求你放了我们…”
这次,女人终于有了反应,她抬头看着陈安:“放了你们又能咋样?”
陈安想了想,狠厉地说道:“放了我们,我们能宰了他们!”
女人愣了一下,看着陈安和宏山,好一会儿摇头道:“你们要是能宰了他们,现在就不会被捆绑在这里了。”
“我们之所以被捆在这里,是因为之前把杨家旺送交给了公安特派员,只是没想到其中一个特派员被他给买通了,他逃了出来…也没有想到这四個人会伪装成路人,将我们挟持。杨家旺至少背负了三条人命,他该死,这几个人,都该死!”
陈安咬牙切齿地说。
却听女人说道:“不是三条,加上我家男人和孩子,是五条,他们现在的尸体,还在院子里地窖里。可能还有更多人命…”
宏山听得心惊,忍不住问道:“啷个回事哦?”
女人凄笑一声,没有继续往下说。
顿了一下,她才说道:“他们有枪,一直有人在看着这里,你们跑不掉嘞。”
“你就不想为你家娃儿、男人报仇蛮?”陈安追问道。
“想…我曾下过毒,也动过刀子,也跑过,可结果是…”
女人说着,捋起袖子、裤腿,还把衣襟也一下子扯开。
那些地方,到处是伤痕淤青。
陈安和宏山见状,都心生骇然,他们无法想象,这女人到底在这里都经历了些什么。
女人又小声接着说道:“我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出过这个院子了,自从姓杨这人,去年过年的时候,闯进我家里来,说是借住,谁知道喝着酒吃着饭的时候,就动了斧头,可怜我那男人和一岁的孩子,现在还是地窖里的白骨…”
“伱们队上的人都不管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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