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哪里有谁害她?她自己病着不能及时逃出,哪是我们的错?”赵银莲脸色有些发白,被柳明月的话吓得心里有些发毛,急着想把周府摘干净。
要不怎么说赵银莲与赵姨娘同出一家?两人就连说话都说得那般相似。
“赵夫人言下之意,是觉得我母亲死了活该?”柳明月捏着瓷片指着她们,“我不怕告诉你们,今日周府没有交代,我回侯府去,就直接命人将周百合拖到院子里打板子,怀着身孕的女子,打个几十板子,应该就一尸两命了!”
看柳明月此刻发狠,周府的人都吓破了胆,有道是光脚不怕穿鞋的,她死了娘,悲痛交加下真丧心病狂下手杀周百合不是没可能。
赵银莲怎么都没料到,自己从前替女儿推去的婚事,会成为今日之祸与掣肘。
柳明月配有世子妃玉牌,这世子妃身份在这端着,周府的人不能拿她怎样。
“还请世子妃冷静,我们岂有说不把事情查清楚?今日,周府在今日就给你一个交代!”
周老夫人扶着拐杖,安抚柳明月的时候眼前有些发暗,这丫头是真疯了!
“既然老夫人这么说,我等你这个交代。”柳明月捏着瓷片的手垂了下来,厅内所有人都随着她这一动作松了口气,总算,总算……
就柳明月眼下这股疯劲,他们还真担心她一时失了神智就要拿瓷片暴起伤人。
“你们几个老实交代,起火之前都发生了何事,你们又在做什么?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你好生歹毒
老夫人手持拐杖往地上用力一敲,她虽不理家事多年,威严仍在。站成一排的下人一哆嗦,面色骇然地跪下来:“老夫人明察!我们当真什么都不知道!”
别说厅里的主子,就是下人也懵的很,不知道怎么的火突然就烧起来。歇下之前,他们是看过各处烛火的,当然,不排除粗心漏下哪里的可能……
可这种时候出了人命,谁敢认?只要是没有证据又不确定的事,他们摇头就是。
“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认?老夫人仁慈,对下人宽厚,还是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就是不知道,老夫人与赵夫人意下如何?”柳明月此话一出,跪成一排的下人抖如糠筛。
周老夫人头疼不已,她们来处理,柳明月指不定会说她们偏私,不如就让她自己来。
赵银莲才是府里的主母,本不想让柳明月摆架子,但看到她手里的碎瓷片,心里多少有些发怵,才消肿不久的脸感觉又火辣辣地疼了起来。
“好,就让你亲自来。”周老夫人递给赵银莲一记警告的眼神,替她应了下来。
“多谢周老夫人。”柳明月对老夫人福身一礼,她不喜老夫人,但在这一堆人里,老夫人不算是最让人讨厌、也不算最难缠的那个,该尽的礼数还是尽一尽。
客气完,就该办正事,柳明月把瓷片扔在地上,拿出帕子随意地擦了擦手:“桂花、花生,你们两个分别带一批人去搜查下人卧房,务必搜查仔细,别落下什么!”
桂花与花生不知道主子的计划,都以为柳姨娘真的没了,擦了眼泪齐声应:“是!”
两人性格虽不一样,但都一样的胆大心细,带着从侯府带来的嬷嬷到伺候柳姨娘的下人房里去抄查,居然真的抄出了一袋银钱。
寻常下人的月例银子不过一吊钱,而那袋子钱足足有十两,有心存钱,加上年节主子打赏,十两银子一年也能存下来,可近来周府账目不景气,哪来的赏赐!
“这袋钱是哪里来的?”桂花把沉甸甸的一袋碎银子扔在那名婢女面前。
婢女低着头,尽管如此,寻常人也能看出她的心虚,周老夫人握着拐杖的手紧张地收紧,心想难道真是周府里的人做出来的事?花生见婢女不说话,呵斥道:“问你话呢!”
“世子妃饶命!奴婢不敢有所隐瞒,这钱,是赵姨娘身边的丫鬟给奴婢的啊!”
不知是太害怕柳明月,还是自己做贼心虚,不等柳明月使手段她就招了。
“赵姨娘?她身边的丫鬟给你银钱做什么?”
柳明月走到婢女面前抬起她的下巴,深深地盯着她看了半晌后倏然笑了,目光斜向地上还没收拾的茶盏碎片上,意思不言而喻。
丫鬟被吓破了胆,被柳明月一番敲打,就什么都说了。
“赵姨娘身边的珍儿给了我十两银子,让奴婢在入夜无人的时候,将烛灯挪尽纱帘,她只让奴婢这么做,别的奴婢就不知道了,还请世子妃饶奴婢一命!”
婢女战战兢兢,整个人抖得不象话,看起来既好笑又好气。
秋日天干,烛火靠近纱帘,一不小心就会烧起来,恰巧在下人都休息的时辰,救火来不及,火势就会迅速蔓延,在屋里的人,尤其是一个卧病的人,当然逃不掉。
“我,我没有!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什么时候让下人给你送什么银子!此事绝对与我无关!”赵姨娘一双杏目圆瞪,往日里温婉的美人看起来就有些吓人了。
与自己不对盘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