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骄奢淫逸的主儿,名下的大半资产都是盛老太太所赠,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也都和旁系族人有着万般关联。
盛怀安曾一针见血地指出:“我和父亲一直怀疑,那个老巫婆极有可能在暗地里转移家族资产,她想脱离盛家,等待爷爷过世后,属于盛家的一切大概率会改名换姓,彻底易主。”
这都和盛怀安无关了,他根本不在乎盛家的未来,让盛家百年的基业改换门庭,对盛老爷子而言,未尝不是一种惩罚,只可惜了父亲曾经耗费的心血。
男人的话犹在耳旁。
江稚月一口气跑出了很远,随即停下脚步,耳边的发丝略显凌乱,她将碎发勾勒至耳后,再次回望。
她心中确定,江婉柔的走失以及失忆恐怕都和盛老太太脱不开干系。
纵然她渴望远离这个是非之地,但在离开之前,她还是想为江婉柔讨回一个公道,为江婉柔这三十多年来的凄苦求一个公平!
盛怀安追到门口,江稚月已经搭乘了一辆小车离开,他记得车牌号码,是牧家派来的人。
男人只能强压住心头不能有的念头,将女孩的去向告知了盛老爷子。
他回到大厅,随手拿起一份在众人手中传阅的检测报告,浓眉微挑深意十足。
有同龄小辈恭喜他终于找回了姑姑,多了一个妹妹。
盛怀安冷眸黑沉幽灼,薄唇紧抿,反复翻看着手中的检测报告,笑了声,“妹妹好啊,妹妹多可爱,你们谁敢欺负我妹试试。”
“从今往后,这个圈子里,谁再敢欺负她,我绝不轻饶。”
小辈们自称不敢。
男人的目光转向盛老太太,又笑道:“老太太怎么看起来,有些不太开心?多值得庆祝的事情啊,您可多了一个好女儿,好外孙女。”
盛老太太华服加身,贵气非凡,深吸了口气也笑,“怎么会呢,月儿回来了,我高兴还来不及,总算有人能陪我说说话了。”
她隐藏在宽大衣袖中的双手却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入肉里。
真的是盛月!最后的一丝侥幸心理都破灭了,那个本应早已死去的孩子,为什么总是那么好命?阴魂不散?
如果让江婉柔想起那一切不行,绝对不行!
江稚月和牧莲生有约在先。
牧莲生告知她,找到了一处和江婉柔画作极为相似的地方,时间到了,江稚月迫不及待地前往赴约。
牧莲生愿意收留她们,不管是不是因为萧景润,江稚月对他终究生出了几分真诚的谢意,在这个节骨眼关头,江婉柔的安危尤为重要。
她身上曾经发生的一切,也是最后未解的谜团。
而试图掩盖真相的人,必定会千方百计地灭口,以绝后患。
远远地,江稚月从车上望见江婉柔站在田野里,旁边陪同着斯坦李。
女人与江婉柔交谈着,试图引导她忆起某些事情。
江婉柔摇了摇头,斯坦李见状,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抚,在保镖的陪同下,带着她朝田野的另一处走去。
牧莲生百无聊赖地站在一旁,手中握着一束蒲公英,轻轻吹散。
恰在此时,蒲公英的种子随风飘散,女孩的身影朝他跑来。
牧莲生没由来的突然笑了起来。
把吃进去的都吐出来
男人张开双臂,等着将江稚月抱个满怀。
江稚月错开了他的怀抱,朝着江婉柔跑去,就在她和牧莲生擦身而过的瞬间,空气中飘来淡淡的栀子花香,那香味恰如少女随风舞动的发丝,清新而又令人心醉。
牧莲生转身望去,便见江稚月停下了脚步。
阳光倾洒在广袤无垠的田野上,金光与翠绿的稻田相互映衬, 远处炊烟袅袅升,这画面增添了几分生活的烟火气。
牧莲生不禁多瞧了几眼,毕竟他这位自幼生活在犹如黄金城堡里的大少爷,也为难得一见的风景感到稀奇。
远处,斯坦李不知对江婉柔说了些什么,江婉柔突然双手抱头,面露苦色,痛苦地弯下了腰。
江稚月刚想上前,却又迅速收回了迈出的脚步。
男人如鬼魅般从后贴近,大掌顺势环住她的腰,看似亲密无间的姿态,从他薄唇中呼出的气体却带着刺骨的冰凉,“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盛小姐?”
他嗓音性感而富有磁性,轻启唇瓣时,尾音仿佛带着钩子。
江稚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牧莲生忍不住拧了下她的脸,软软滑滑,和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形相互映衬,就像被他笼罩在阴影下的小手办。
“盛小姐?”牧莲生又唤了一声。
江稚月终于开口道:“你别乱叫,我可高攀不上。”
“要不是因为你,根本无人能有机会踏入我的庄园,要不是我给你母亲安全的疗养条件,你以为昨晚盛城那老家伙能见到她吗?”
“听管家汇报,昨晚你便取了江婉柔的头发交给他,我最了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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