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结实的肌肉迸开,足有两个成年人的大腿那么粗,他膝盖下沉蓄力一跃。
与此同时,吧台后的男人不耐地咋舌,抓起手边的酒就朝着与谢野甩过来。与谢野敏捷矮身,酒瓶擦着她的发丝一闪而过,砸在了她身后的墙上,紫红色的酒液霎时间就将墙面染成一片。
几滴酒液溅到与谢野的脸颊上,她用手指抹掉,舌尖舔了下指腹:“真是好酒这不是都被你这个混蛋浪费了吗?”
中岛敦一脚蹬到半空中,男人镇定自若地从他早早就藏在吧台下的枪抽出,枪已经事先上好膛,他勾起嘴角,讥讽一笑:“送上门的蠢货。”他对着半空中连开数枪。
中岛敦露出惊慌的神色,在半空中没有借力的东西,躲不开了!千钧一发时,从他身后钻出一条粗壮的尾巴,在他大脑做出应对之前就抢先一步动作,勾住了天花板上的吊灯,眨眼间就将身体拉拽到了吊灯上。
“ 诶?”中岛敦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
与谢野这时已经冲到了吧台前,她一手撑在吧台上,身体借力翻到半空中,曲起膝盖用力顶向男人。男人曲臂格挡,但仍然被力道冲撞得倒退两步。
“小千穗呢?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与谢野跪蹲在吧台上,居高临下地盯着男人的眼睛。
男人不答反问:“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与谢野讥诮冷笑一声:“你的马甲是从那个经理身上扒下来的吧,对你实在是不合身啊。”
马甲的长度对男人来说短了一些,经理和男人的身高差了十公分,并且男人比经理要更加健壮。因此又短又小的马甲完全紧绷在男人身上。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可疑的点。
在经理和店员们都无比紧张的情绪反馈下,只有吧台后的酒保在专心致志地摆弄酒柜。
“呵,原来如此。”男人一把扯掉不合身的马甲丢在地上,松了松领口,笑着鼓掌,“不愧是武装侦探社啊,连医生都有这么强的观察力。”
与谢野眉眼一沉,虽说侦探社没有特意对外隐藏社员的信息,但对方显然事先调查过。
“你们是什么组织?”
“我们只是来拿回本来就属于我们的所有物而已。”
“就是你们在这么多无辜的孩子身上做实验吗?”与谢野的脸色越来越沉,“千穗、以及这些孩子可不是什么物品。”
男人满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总要有人做出牺牲的。”
“真是厚颜无耻。”与谢野气得浑身发抖,她忍着怒火一字一顿地从牙缝中挤出话语。
男人轻飘飘地抛出一句:“不懂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与谢野大喊:“敦!”
中岛敦如梦初醒,控制尾巴松开吊灯,借助重力迅速扑向男人面门。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
“后面是酒柜,你已经无路可退——”话还没说完,与谢野猛然意识到她犯了一个大错。
为什么会认为他只能够穿越墙壁呢?
男人的后背在碰上酒柜时如同没入水面,流畅丝滑地穿了过去。于是中岛敦扑了个空,与谢野也没来得及抓住对方。
与谢野看了看四周,酒馆内一片狼藉,除了他们俩以外酒馆内已经空无一人了。
与谢野和中岛敦跑出酒馆站在街头,与谢野看着街上穿行的人/流,视线从一张张陌生的脸上扫过。
都不是人追丢了。
电话铃声在这时响起,与谢野拿出手机,一喜:“是乱步先生打来的。”
她接起电话,三言两语简洁地交代了事情经过:“现在该怎么办?”
“快点返回酒馆!”乱步的声音凝重,“千穗被藏在酒馆里了,现在的话也许还赶得上。”
“敦,快回去酒馆!”与谢野猛地扭头,虽说不明白乱步这么说的缘由,但照着做一定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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