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之后我选了中国国籍,就这样。”
崔安然停住脚步,她转过身来看着他,盯着他。
“我要你回答的不是这个。”
于是贺清池也停住。
崔安然问道:“你哥为什么要逼你转进 uc 读商科?因为他需要你有一个拿得出手的履历对吗?谢家对你的安排是什么?”
他不回答。
崔安然替他回答:“你以后一定会进虹飞的。”
贺清池开口说话:“你为什么这么讨厌虹飞?商业竞对关系只是一时的,也许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我就当你是真的一无所知,我愿意相信你不是骗我。”崔安然说,“那么我告诉你,虹飞用各种下作手段来竞争,我们都可以忍,可是你爸做事太狠,我爸去波士顿学研出了车祸,他差点死了!谢虹飞是杀人未遂!”
她喊了起来,贺清池惊讶极了,他不敢说话,几乎不敢呼吸,脸色发白。
“如果你说得是真的……”他想了想,艰难地说,“那……我会和你站在一边。”
他慢慢变得更坚定:“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我是我,谢家是谢家。”
“你住的公寓是谢家付的房租,你现在跑来追人,用的也是谢家的钱,如果我没有猜错,我现在租的房子是你哥的吧?你怎么切割?”
“我去打工。”贺清池含混地说,“以后我们只花我自己挣来的钱。”
崔安然不回答,她不接这话。
“等我进了虹飞,我会给你一个交待的。”他又说。
“你又不是虹飞的未来继承人。”
崔安然这话说得平静,却让面前人的肩膀渐渐落下去,贺清池沉默了很长时间。
“那我们只做朋友,可以吗?”
“和你哥哥也许可以,和你,不可以。”
“为什么?”
崔安然停顿一下,吸了一口气:“没有为什么。”
他的眼圈红了起来,可是没有凝出眼泪,像是被风沙迷住眼睛似的,他的睫毛抖动几下,只是这样看着她。
崔安然把视线挪向别处,她看着街头匆匆走过的行人,和店门口不断闪动的折扣水牌,圣诞节的装饰还没有撤下,整条街道都红红绿绿的。
“谈完了吗?现在说得很清楚了吧,以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了,或者普通邻居。”
贺清池带着鼻腔里的哑音点头,低声说道:“我答应你。”
然后他转身走了,崔安然留在原地,她在街上走了很长一圈才回到公寓,一个人,双手插在口袋里。
圣诞假期结束了,崔安然投入进密不透风的新学期里,她想她应该能很快忘记贺清池。
就算他一定要在她面前反复出现也没关系,就当是脱敏治疗了。
但是他没有在她面前反复出现,他真的成为了她的普通邻居,非常普通地生活着。
周一到周五,贺清池出门上课,晚上回家自己做饭,然后听歌或者看书,放一部电影,周末偶尔出去社交,打扮得很漂亮,就像崔安然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个场合时一样。
夜晚安静的时候,隔壁的任何细小的响动声都非常明显,崔安然听见房门响动,走到阳台去看了一眼,确认隔壁的卧室亮起灯光,她看了看表,时间还很早。
崔安然顺手记在一张速记纸上,那上面已经写上了不少时间,贺清池总是回来的很早,快速地从派对里抽身而过,从来不带女孩子回家。
他没有朋友,一个人生活,在遇见她之前,一直是这样。
崔安然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气泡水拉开拉环,倒进杯子里,夹进去两块冰块,慢慢走到阳台,冰块在杯子里碰撞,叮当作响。
她望向隔壁,贺清池背对着她,在看月亮。
贺清池把胳膊架在窗台,摊开掌心,看月光洒在上面,虚虚地握住,什么也抓不住,他看了很久,直到睡着,她也看了很久,把玻璃杯放在窗台。
气泡水还是满的,但是冰块已经化了。
??64 我们有两个多月没有做过
“每年过年学校都在考试,没办法,只能习惯了。”陆鸣东笑着对崔安然说,“人家熬夜守岁,我们熬夜写eassy,可能这也是一种天涯共此时吧。” 崔安然为这句温柔的玩笑话捧场的微笑起来,但实在精神恍惚,变成了一个哈欠,她抬起手来掩饰,顺势把眼睛一弯。 陆鸣东很绅士地把手虚按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刚好今晚好好放松一下。” “你这里有酒吗?” “别喝太多。”陆鸣东笑道,“不过,如果你就是想多喝一点,也尽可以放心,我会照顾你的,如果我顾不过来,我也一定会安排好照顾你的人。” 崔安然偏了下头,笑着说:“谢谢啦,东哥。” 他回应式地点点头,回到大厅中央的人群中,他不张扬不浮夸,但毫无疑问是人群的中心,即使崔安然不是他主动邀请的客人,他也能做到一视同仁的周到妥帖。 这一天是除夕,换算到当时的情境,其实只是期中考试周中普通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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