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南帝的《一阳指》!”
有眼尖之人惊惧的喊道。
这句话像是往平静的湖面上丢下一块大石,所有人飞掠而来,转瞬就将庄不染里三圈外三圈的团团围住。
其中,就有方才的老者,他眼中尽显贪婪之色,急不可耐的问道:
“好小子,你是不是姓庄?”
“呵呵,庄某真想知道到底是何人在幕后算计我。”
“好啊,原来就是你,还不交出《九阴真经》和五绝的武功绝学。”有一人兴奋大叫:
“如若识相,赶快把秘笈交出来,自可保住你的一条小命。”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庄不染略显怅然的低吟:
“庄某终究是要成为一个暴戾恣睢,杀人盈野的大魔头,徒之奈何!”
“小子,你在嘀咕什么呢,还不赶快交出至宝,是不要命了?”又一人大喝。
“哈哈哈”
青袍少年莫名大笑起来。
在场的人只觉得滚滚而来的笑声如地狱鬼吼,阴风阵阵,使人不攻自退,不寒而栗。
其蕴含深厚到极点的内力,让那阴戾之音不断扰乱自身心神,致内力不顺,难以自制,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胡乱抓搔头,嬉笑怒骂。
笑声猛地一变,以迅雷之势在整座终南山回荡,令所有人脸色变得痛苦难当,不断凄厉哀嚎,似是遭受摧心剖肝一般的酷烈之刑。
一个个先后倒地,在地上翻来覆去的扭曲滚动,渐渐地不再动弹,赫然是生生的被音波功震的肝胆俱裂,七窍流血而亡。
不多时,笑声渐止,放眼望去,满地尸骸。
“果然,暴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但能解决问题本身,乃至十分解气。”
是邪非正,甲子荡魔
庄不染不紧不慢的转身上山,大概半个多时辰后,半山腰上,便见大批全真道士急冲冲的下山。
为首的负剑道士正是丘处机,见来人一身青色衣袍,头戴斗笠,便挥手让身后门人止步,打了一个稽首,郑重道:
“敢问是否是庄居士?”
“庄某特来终南赴三年之约。”庄不染语气平静。
“请,周师叔月前就回了终南山,等庄居士大驾光临。”丘处机侧身抬手。
庄不染轻笑一声:
“你身上的气焰,倒是比之前见庄某时要少了许多。”
“方才那响彻云霄,让人不禁心惊胆战,毛骨悚然的音波功,想必是庄居士所发。”丘处机嘴角泛一丝苦笑:
“时至今日,才知周师叔所言非虚,庄居士的确乃不世出的天下第一。”
他顿了顿,疑声询问:
“不知山脚下的人,都是一番怎样的境况?”
“他们穷凶极恶的想抓庄某,你觉得这些人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庄不染不等丘处机开口,抬头望了望四周的景色:
“此地乃极好的名川大山,避免污了此山的灵气,道长还是尽快派门人弟子去收尸。”
说罢,大步登山而上。
丘处机虽说预料到这般情况,但心中依旧有股难言的情绪,随即让一些门人弟子去往山脚,他则快步跟上庄不染。
“庄居士,那些人不过是一时鬼迷心窍,何至于下此辣手。”
“道长,你知是何人在背后捣鬼吗?”庄不染答非所问。
丘处机沉吟半响,摇了摇头:
“江湖上突然传出庄居士一些似是而非的事迹,过后又暴露出你的行踪,直言要与我全真为难,欲强夺《先天功》。”
“庄某先前行走江湖,一向是路遇不平,绕道而行,不沾什么是非,怎就还是招惹到了一些麻烦事。”庄不染一脸懒散的道。
丘处机一听他的行事作风,不禁想起初次见面的场景,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心中感叹:
“此子真是一如从前,没有一丁点的改变。”
众人施展轻功,没用多少工夫,就来到全真教驻地。
庄不染走进一座大殿,就看到另外的全真六子,一旁则是吊儿郎当坐着的周伯通,他便顺势摘下斗笠。
“哈哈哈,没想到庄兄弟你真如约而至。”
周伯通身形一闪,在庄不染身边转了转:
“啧啧,过了三年你居然一点变化都没有,还是一副十六七岁的模样。”
“一身横炼打磨至圆满地步,内功又臻入化境,三十岁之前,庄某的容貌应该很难发生改变。”青袍少年笑着回了一句。
周伯通一听,没有半点犹豫,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册:
“庄兄弟,老顽童向来说话算说,这是《先天功》秘笈,我得提醒你一句,这功很难练的,那什么玄关一窍无形无象,哪里找的出来,若没法找到,这功夫就根本入不了门。”
他说到这,小声问了一句:
“对了,童子身才能练,你若不是,那也是练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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