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安看着眼前这位“表演欲”爆棚的三皇子炎烬,
面具下那双熔金眼眸里刻意营造的敬畏与复杂,
还有那句清晰无比的“谢谢您,少主”,她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敢情影帝在这儿呐。
她漫不经心地抽回被炎烬捧着的右手。
手上沾满了粘稠、冰冷、散发着浓烈腥臭的妖宗之血,滑腻腻的,极其不舒服。
她下意识地往自己那件已经染红大半的藏蓝色劲装上蹭了蹭,结果……越蹭越脏!
暗红的血污在深色布料上晕开更大一片,触目惊心。
啧,这老东西的血……真特么恶心!
秋安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彻底放弃了擦拭的念头。
她没再看炎烬,仿佛刚才那场臣服的戏码只是无关紧要的插曲。
转身,目光平静地扫过依旧死寂、落针可闻的校场,朝着裁判席的方向走去
——陆沉在那里。
她的步伐依旧很稳,染血的裙摆拖曳在身后,留下蜿蜒的暗红痕迹。
半边身子被血浸透,几缕发丝黏在染血的脸颊旁,手中还捏着那支滴血的簪子。
这画面,带着一种血腥的、破碎的、却又无比强大的冲击力,
让所有接触到她目光的人都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校场依旧静得可怕,只有她轻微的脚步声和……那支簪子尖端,血珠滴落在地面的“嗒……嗒……”声。
就在她距离陆沉的裁判席还有两步之遥时——
“嗡——嗡——嗡——!”
刺耳、冰冷、带着绝对权威意味的警报声,毫无征兆地撕裂了校场的死寂!
场周的空间微微扭曲,几道身影如同鬼魅般凭空出现。
为首一人,穿着宽大的、没有任何标识的纯白长袍,兜帽低垂,将面容完全隐藏在阴影之下。
他微微躬身,姿态看似恭敬,但声音却如同冰冷的金属摩擦,不带丝毫温度:
“考校发生严重事故,涉及s级强者陨落及妖族少君重伤。请秋安少主配合调查。”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几道凝实、冰冷、带着强大禁锢意味的淡金色光线,
如同灵蛇般凭空出现,无声无息地缠绕在秋安身周,并未直接接触,却形成了一道无形的牢笼,
将她与外界隔绝开来。那光线散发出的气息威严而古老,带着长老会特有的、不容置疑的意志。
场上瞬间一片哗然!
如同被按下了播放键,死寂被打破,压抑的议论声、惊呼声、倒吸冷气的声音轰然炸开!
“长老会执法队!”
“白袍!是最高级别的‘净言者’!”
“他们竟然出动了!”
“完了……秋安少主这下……”
各种复杂的目光再次聚焦在秋安身上,有担忧,有幸灾乐祸,有恐惧,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同情。
秋安却仿佛没听见周围的喧哗,也没在意身周那几道散发着强大禁锢气息的金色光线。
她甚至在心里乐开了花:
「系统!看见没有!什么叫史诗级装杯!!」
她得意洋洋地在识海里炫耀,
「我感觉我会成为他们很长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阴影!教科书级别的!」
陆沉就在她面前两步远的地方。
他早已从裁判席上站起,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捏得发白。
他的脸色极其难看,苍白中透着铁青,那双深邃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是浓得化不开的担忧,是看到她安然无恙后的一丝放松,是面对长老会执法队的凝重,
但更多的……是一种几乎要溢出来的、炽热的爱慕与……骄傲?
他看着她,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一件强大到令他心悸、却又让他无比渴望拥有的珍宝。
“秋安少主,” 那白袍“净言者”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催促,“请即刻随我离开。”
秋安终于给了他一个正眼——虽然只是极其敷衍地翻了个白眼。
“着什么急啊?” 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压过了场上的喧哗,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慵懒和……不耐烦,“我还能跑了不成?”
她不再理会那白袍,径直朝着陆沉走去。
两步的距离,瞬间即至。
一靠近,陆沉几乎是本能地、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急切,猛地伸出手,
死死抓住了秋安那只拿簪子的左手!
他的手心滚烫,带着微微的颤抖,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啧,” 秋安嫌弃地撇撇嘴,试图抽回手,“脏……换一只。” 她晃了晃自己的右手。
陆沉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愣,下意识地松开了左手。
秋安顺势将那只相对干净些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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