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命檀芳杀死桃山老人,母妃便能得到救治,说不定能多活上几年!
&esp;&esp;可这话她能告诉父王吗?
&esp;&esp;她不能。
&esp;&esp;当年父王为了迎娶母妃不惜与太后抗衡,倘若他娶的是别人,也不至于膝下仅她一人,委委屈屈地窝在摄政王这个吃力不讨好位置上。
&esp;&esp;未能继位是父王的心结,如今他与皇帝叔父势同水火,此时若被他知晓皇帝走狗檀沐庭间接害死母妃,他必然疯狂,而后直接同皇帝撕破脸——届时六年盘算便功亏一篑,即便他日登得大宝,在文臣史官等人的眼中依然是篡权夺位的鼠辈!
&esp;&esp;不仅如此,宇文渡也会死。
&esp;&esp;萧扶光死死咬着下唇,胸口一起一伏,硬生生忍住了。
&esp;&esp;景王以为她是委屈了,最终叹了口气:“就你这个倔脾气,谁能受得了?”
&esp;&esp;“我知错了,下次不会不吭一声就走。”萧扶光瘪嘴道,“其实廷玉也帮了我不少。”
&esp;&esp;景王面色缓和几分,又说:“廷玉稳重,爹爹不会看走眼。不过依然是那句话,强扭的瓜不甜,无人能左右你喜好。如若真瞧不上他,宁肯杀掉,也不能让他为别人所用,以防日后成患,懂吗?”
&esp;&esp;萧扶光吓得心肝肺都跟着颤了一下。
&esp;&esp;“廷玉可靠。”萧扶光忙道,“我瞧得上他。”
&esp;&esp;“若不是你小时候喜欢,司马氏也不会有今日。”景王笑了笑,“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仁慈是为己铺路,残暴则为绝后患,一切都是天命所归。”
&esp;&esp;到底是自己亲生亲养,景王便是再生气也舍不得罚她。
&esp;&esp;萧扶光见离家出走一事总算翻了篇,这才问起萧寰:“外间传言说阿寰同以往很不一样,可有这事儿?”
&esp;&esp;景王颔首:“我前日见过他,他主动来拜我,还问起你来,说你生辰时他不曾亲自来贺,日后想要为你补上。”
&esp;&esp;“阿寰的病好了?”萧扶光也纳罕。
&esp;&esp;“不,医丞诊过,他是衰症。”景王蹙眉,“衰症正是对应生老病死中的‘老’,世间无人能返老还童。且他颧骨与额角红润,双颊依然透着灰败,十分不正常。”
&esp;&esp;“这岂不是同回光返照差不多?”萧扶光脱口而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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