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下了。”
&esp;&esp;老太太脸色突然一变。
&esp;&esp;外人行贿的手段多样,这借着玩牌的名义输给牌家,若是数目少也就罢了,若是数目可观,以朝廷律法规定,一样是私受贿赂。
&esp;&esp;“她给了你多少东西?”
&esp;&esp;崔如月抹了抹眼泪,说:“两箱子金元宝,还有些玉石首饰。”
&esp;&esp;听见这话,老太太顾不得扭伤的脚,拄着拐棍子站了起来,气得提棍子就要朝她打去。
&esp;&esp;若非团团和满满扯住她的衣襟喊着曾祖母,老太太的拐棍子就当真落到了她身上。
&esp;&esp;老太太动了怒气,气得眼冒金星,大是大非面前,她没有老糊涂,分得清轻重。
&esp;&esp;“你真是不知死活,枉我疼你,这哪是收林家的银子,你不知其中深浅,这是要文仲的命啊!”
&esp;&esp;崔如月一听,慌得抱住老太太的腿,哭眼抹泪地说:“祖母,我愿把金银都交给大哥,这件事,只要大哥不说,谁能知道?团团满满还小,他们离不开爹娘啊!”
&esp;&esp;事关重大,痛骂了二孙媳几句,让她带着孩子先回去,老太太闷气堵在心口,不禁老泪纵横。
&esp;&esp;儿媳罗氏身体不好,长孙媳苏氏和离后,府里没有当家理事的,她本是高高兴兴让二孙媳打理这个家,没想到,她竟做出这等错事来!
&esp;&esp;收受贿赂,数额不菲,削官事小,只怕得受死罪!
&esp;&esp;“安儿,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们毕竟是你的兄弟和弟媳,总不能让他们丢了性命,依你看,这事该怎么办?”
&esp;&esp;方才崔氏哭天喊地,裴秉安一言未发,冷眼旁观。
&esp;&esp;这件事如何处理,他心中已有打算。
&esp;&esp;只是,凭着兄弟情分,他可以替庶弟与弟媳受这一次过,担上全责,但以后,他们需要自省自立,不能再闯祸生事了。
&esp;&esp;裴家祖宅
&esp;&esp;在齐县,家中尚有几十亩祭田,也有族中私塾,可供孩童入学启蒙。
&esp;&esp;“祖母,明日就让文仲与崔氏带着团团和满满回老家吧。”
&esp;&esp;事已至此,没有更好的法子,老太太心酸地掉着眼泪,半晌才说出话来:“安儿,那就苦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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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御书房中,八足盘龙香炉升起袅袅香雾,散发着浓郁的芬芳。
&esp;&esp;元德帝垂眸盯着龙案上的粮册,沉吟了许久。
&esp;&esp;“慎之,你是说,这军粮生霉,是林相的长子林启盛指使人以次充好,从中牟利?”
&esp;&esp;赵将军送来的粮册,记录着军粮从哪处州县粮仓运出,途经谁手,证据确凿,只需朝廷差人前去核实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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