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家丁很快就将那两幅字画搜出,随着字画一同被拿出来的,还有一叠明显在仿写这些字迹的习作,谭文翰甫一看见,就觉眼前一黑,双手都开始不自觉颤抖。
&esp;&esp;今日若不是听到小公主的心声,提前知道府中还藏着这样的祸端,那这简单的两幅字画,日后就会变成利刃,直直插进这谭府的命脉!
&esp;&esp;“父亲,这、这字画是,是柳儿说她仰慕您的才学,想要成为像您那样的书法大家,孩儿这才随意挑了两幅,送给柳儿细细观摩的。”谭思源心下慌乱,却还是下意识为他们二人分辩道。
&esp;&esp;谭文翰充耳不闻,目光如鹰般直直射向章诗柳,冷声问道:“是你喜欢,还是你的徐郎喜欢?”
&esp;&esp;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esp;&esp;章诗柳抖得更厉害了。
&esp;&esp;“父亲您这是……在说什么?”
&esp;&esp;谭文翰简直气死了这个蠢笨的儿子,顿时也不再跟他废话,只朗声道:“你还准备在后面看多久?”
&esp;&esp;众人不明所以之际,大理寺卿邢俊楚从阴影处走出,对着谭文翰颇有风度地行了个礼:“谭相。”
&esp;&esp;他此刻无比感谢自己的这个身份,可以让他连吃瓜都能近距离看到续集,且以谭相的品行,还不用担心日后会被针对。
&esp;&esp;谭文翰自是不愿让外人看到这样的笑话,可事已至此,不将此事闹大,难解他心头之气:“这章诗柳就交给你了。”
&esp;&esp;“自然。”
&esp;&esp;邢俊楚微微俯身,随后自顾自走上前,将手中的镣铐径直挂到了章诗柳的腕上:“徐夫人,请吧。”
&esp;&esp;徐夫人这三个字,被他加大了音量,重重砸在在场所有人的耳边。
&esp;&esp;章诗柳浑身瘫软着被邢俊楚连拖带拽地领了出去。
&esp;&esp;无人敢拦。
&esp;&esp;等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这一方小院之后,谭文翰也没对几人解释其中的缘由,厉声吩咐:“来人,将谭思源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其后关入院中三月,闭门思过!”
&esp;&esp;谭思源和赵氏的告饶声立刻嚎啕而起,谭文翰却觉仍是便宜了他们。
&esp;&esp;他谭府的百年根基,竟是只差一点,就要毁于这样的蠢货之手!
&esp;&esp;就算眼下事态已经得以解决,可以宫中那位酷爱吃瓜的心性……
&esp;&esp;有些事不能细想,想多了容易把自己气出毛病。
&esp;&esp;……
&esp;&esp;江宴川今日将元良平传唤到了殿里。
&esp;&esp;他今日有许多事项要逐一安排下去,没办法时时留心江映澄的心声,将他留下,不仅可以见缝插针地教学,还能针对性地引导她的心声。
&esp;&esp;简直一举两得。
&esp;&esp;江宴川的想法很美好,但他忽视了极为重要的一点——
&esp;&esp;元良平看着小家伙小口小口地啃着糕点的可爱模样,双目无神,满是绝望。
&esp;&esp;但他必须坚强:“过阵子咱们大瑞就要攻打北铭了,也不知道这场战争会持续多久。”求求了,透露点情报出来,让他交个差吧。
&esp;&esp;江映澄咀嚼的动作一顿,抬头瞧了奇怪的大人一眼,点了点头:“我父皇那~么厉害,一定会很快哒!”
&esp;&esp;【所以,谭爷爷的三儿子也不是他自己的哦?】
&esp;&esp;元良平:“……”
&esp;&esp;快别说了!
&esp;&esp;您身份尊贵,您了不起!可您知道那平平无奇谭爷爷是什么人吗?!
&esp;&esp;那可是当朝丞相!
&esp;&esp;平日里混在群臣之中听上一耳朵也就算了,今日这还给他开了专场!
&esp;&esp;这是他可以听的八卦吗!
&esp;&esp;元良平艰难求生:“听说那北铭虽战备不足,但行军作战的手段很有一套,陛下这段时间,估计要有的忙了。”
&esp;&esp;江映澄吃瓜吃到一半,正是上头的时候,闻言又含糊地点了下头:“嗯嗯嗯~好的哦~”
&esp;&esp;【哎呀,谭爷爷府里的官家居然靠着替政敌安排探子进府,敛了那么多钱财!】
&esp;&esp;【谭爷爷究竟生存在什么样的水深火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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