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看了一圈,竟是无从下手。
&esp;&esp;“好了没?”滕香却是不耐烦了,眉头一皱。
&esp;&esp;月如酒在旁边适时揶揄了句:“姑娘莫急,是姑娘太美,二狗看呆了,便有些无从下手。”
&esp;&esp;“……”
&esp;&esp;陈溯雪后悔把这聒噪的人从离恨墟捞出来。
&esp;&esp;他面不改色不理会,拇指轻轻在滕香眼睛上稍动,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便更圆润了一些,又在她鼻子按了按,小鼻头也圆润一些,没有之前精致,最后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嘴唇上。
&esp;&esp;滕香面无表情,那红唇便抿得紧紧的。
&esp;&esp;陈溯雪莫名心跳快了一些,他的目光有意扫过她脖颈里的金色巫蛇。
&esp;&esp;得快些解除了,都已经影响他心神了。
&esp;&esp;但解除就要解释这巫蛇印来由,就要暴露他是陈溯雪这事。
&esp;&esp;还是再缓缓,起码得让她对自己有点好感,从那莫名其妙的仇敌变成朋友吧?
&esp;&esp;陈溯雪心思转了一圈,手下动作也没停,但最终没碰滕香的唇瓣,只两只手捧着她完美的脸型稍稍揉了一下,随后快速松开手。
&esp;&esp;最后又看了看,陈溯雪又拿出一方巾帕,将滕香花里胡哨的头发包了起来,都拢在脑后。
&esp;&esp;他这才道:“成了。”
&esp;&esp;包头发时,滕香的脸就是臭臭的了。
&esp;&esp;不过最后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偏头看月如酒,“如何?”
&esp;&esp;月如酒真诚地说道:“二狗手艺非凡,如今姑娘美貌之余,更添几分娇憨可爱。”
&esp;&esp;这话说的,好像她之前不可爱一样。
&esp;&esp;陈溯雪嗤一声,十分不齿月如酒的恭维。
&esp;&esp;滕香无所谓自己的样貌如何,总归不要太丑就行。
&esp;&esp;入城检查通行令时,月如酒拿的是东洲三山的准行令,倒是没什么,很快放行,习惯使然,他打算先入内打探消息去,约定好在里头一家名为“蜃楼”的客栈相会。
&esp;&esp;而滕香和陈溯雪的准行令一拿出来,那守城的修者翻来覆去看了好几回,将他们拦截住了。
&esp;&esp;滕香拧了眉,问道:“有何不妥之处?”
&esp;&esp;说着话,她朝着城门口张贴着的通缉画看了一眼,那画像上的女人长得惨不忍睹,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esp;&esp;守城修者回过神来,掩下心中疑惑,立刻恭恭敬敬双手将准行令奉还给两人,“并无,两位圣者请。”
&esp;&esp;滕香和陈溯雪对视一眼,他们当然不是北巫族那劳什子圣者,但此时也不必多说什么,两人装模作样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收好准行令入了城。
&esp;&esp;“你怎么会有北荒清州的准行令?”
&esp;&esp;入了城后,滕香终于忍不住皱眉问陈溯雪。
&esp;&esp;陈溯雪第一次出村入世,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有些新奇,他打量着四周,听闻滕香的问话,也只漫不经心道:“祖上留下来的。”
&esp;&esp;“你祖上究竟是干什么的?”滕香忍不住又问道。
&esp;&esp;不烦村在离恨墟避世而居,自给自足,不许外人入内,有祖祠,祖祠内宝贝众多。
&esp;&esp;陈溯雪拍了怕自己腰间的袋子,懒洋洋道:“算卦的啊,算得多了,就攒了点小钱,有了点人脉。”
&esp;&esp;滕香目光落在那从袋子里露出一点的蓍草上,倒是也没多问下去。
&esp;&esp;摆明人这人藏着掖着,这话许是只有个一两分的真。
&esp;&esp;这是一座靠近离恨墟的小城,并不十分繁华,来往的人也不多。
&esp;&esp;只是,最近许是北荒清州的通缉令的关系,城中多了不少人。
&esp;&esp;滕香和陈溯雪因为出色的外貌,很容易引起人频频转头看来。
&esp;&esp;但两人都是不畏旁人视线之人,只作不知,并很快就到了约定好的客栈。
&esp;&esp;“蜃楼”两个大字醒目赫然,容易找寻。
&esp;&esp;月如酒也是刚在客栈一楼靠窗的位置坐下,见两人进来,忙招手。
&esp;&esp;等滕香落座后,月如酒抬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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