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荼白,你是怎么打算的?王府内外这么多人,你就没一个看中的?”
&esp;&esp;荼白嗯了一声:“我不想成亲,以后一直留在郡主身边做贴身丫鬟。”
&esp;&esp;银朱小声笑了起来:“话别说的那么笃定。这是你还没遇到中意的,说不定过个一两年,你就哭喊着求郡主想嫁人了。”
&esp;&esp;说笑许久,也不见郡主叫她们进去伺候。银朱耐不住了,轻轻敲了敲门:“郡主,天晚了,早些歇了吧!明日还要早起上朝呢!”
&esp;&esp;姜韶华这才收起崔渡的信。
&esp;&esp;躺在床榻上,却未能入眠,脑海中不时晃动着崔渡的脸。
&esp;&esp;平心而论,崔渡相貌不错,却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美少年。可就是格外入她的眼。他独树一格的性情脾气,她也觉得顺眼得很。
&esp;&esp;没有惊天动地,没有山盟海誓,他们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走到了一起,成了未婚夫妻。
&esp;&esp;就如溪水涓涓流淌,舒缓且安心踏实。
&esp;&esp;默默想了许久,姜韶华才慢慢入眠,在睡梦中依旧扬着嘴角,不知做了什么美梦。
&esp;&esp;……
&esp;&esp;同样的夜晚,郑宸却翻来覆去难以成眠。
&esp;&esp;在床榻上再次翻了个身,郑宸忽地翻身下了床榻:“彭四海!”
&esp;&esp;亲兵彭四海,迅疾进来。
&esp;&esp;屋子的角落处留了一盏烛台,昏黄的光芒下,郑宸俊美的脸孔有些异样的阴沉:“派几个人去南阳郡,暗中寻找机会,杀了崔渡。”
&esp;&esp;彭四海一惊,霍然抬头:“公子为何要杀崔渡?”
&esp;&esp;郑宸冷冷看了过来:“我要做的事,自有我的理由,你照做便可,不得多问。”
&esp;&esp;彭四海胆子着实不小,不但没听令退下,反而跪了下来:“公子行事,小的确实不该多嘴。只是,上一回郡主遇刺,案子还没查清楚。郡主只怕对公子生了疑心。”
&esp;&esp;“如果长宁伯在南阳郡再遇刺客,不管刺杀能不能成,只怕都会暴露公子的实力。也会彻底激怒郡主。小的请公子三思!”
&esp;&esp;郑宸目中冷芒闪动。
&esp;&esp;工部衙门外的刺杀,到底出自谁之手?人人心中都有揣度。事情的真相到底为何,只有他和姜颐最清楚。
&esp;&esp;刺杀不成,在他意料之中。这本来就是栽赃嫁祸浑水摸鱼的举动。可惜姜韶华没上当,硬是将刺杀一案办成了悬案,卖了个人情给左大将军和王丞相。
&esp;&esp;姜韶华对姜颐反复试探,显然疑心是姜颐所为。至于有没有疑心到他身上,便是连他也看不出来。
&esp;&esp;由此也可见,姜韶华城府之深。
&esp;&esp;动用死士暗卫刺杀崔渡,确实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对大局也没什么好处。可此时他胸中嫉火汹涌,根本难以抑制。
&esp;&esp;“照我的吩咐行事!”
&esp;&esp;彭四海苦劝无用,只得拱手领命退下。
&esp;&esp;郑宸盯着角落处的烛火,仿佛看到了崔渡被一箭诛杀血溅五步的情形,在胸口堵着的闷气终于稍稍松散。
&esp;&esp;……
&esp;&esp;隔日一早的小朝会,气氛颇为凝重。
&esp;&esp;除了文臣,几位在京城的武将也有份列席小朝会。执掌御林军的包大将军,另有刘将军宋将军左大将军,还有接替范大将军的司马将军。
&esp;&esp;王丞相拿出柔然国书的时候,众臣皆满面愤色。尤其是左大将军,更是怒形于色:“这个伏名敦,杀我边军,掳走大梁百姓为奴,现在竟还敢让人送国书来,求娶大梁公主!简直是厚颜无耻,可恨可恼,欺人太甚!”
&esp;&esp;包大将军等武将,也纷纷怒叱出声:“呸!伏名敦论年纪都够做公主的祖父了。也有脸说什么求娶!”
&esp;&esp;“伏名敦已经有了可敦,我们大梁公主何等尊贵,他竟张口要公主做他的阏氏!简直是无耻之尤!”
&esp;&esp;“这是对我们大梁的羞辱!这口气,绝不能忍!”
&esp;&esp;“请丞相立刻禀明皇上,将柔然来使一刀砍了,头颅挂在城墙上。”
&esp;&esp;武将们大多是火爆脾气,被这封无耻的柔然国书无情羞辱,个个怒发冲冠,恨不得拔刀就去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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