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方才说的是真的,”他的手落上她的脸颊,带着她转回来看他,“你可以在这边住。”
&esp;&esp;袁瑶衣看了他一眼,随后垂下眼帘:“住到世子夫人进门后吗?”
&esp;&esp;詹铎皱眉,竟有些无言以对,只是手臂一揽,将她抱在身前:“反正我不许你跟别人,想也别想。”
&esp;&esp;她早就是他的,况且,她这样的柔弱女子,独自在外面过活,日后有她想不尽的艰难。
&esp;&esp;袁瑶衣呼吸一滞,脸贴上他胸前名贵的衣料,鼻间钻进清冷的月麟香。她没有觉得生气,也没有觉得失望,因为心中早已想到会如此。
&esp;&esp;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也不在意,他只顾着他自己的意愿。瞧着这样亲密的拥在一起,或许他只是不甘,不甘她对他的忤逆,也不甘原本是他的东西,被给了别人。
&esp;&esp;她觉得疲累,甚至懒得挣开,左右不过是白费力气。
&esp;&esp;不过,这样安静的她,倒让詹铎生出些许喜悦:“我说的,你都听进去了?”
&esp;&esp;袁瑶衣不语,两只眼睛此刻困得想阖上,什么也不愿意去想。
&esp;&esp;忍一忍吧,他肯定会回京。她这样跟自己说着。
&esp;&esp;夜色正浓,她被他牵着继续往前走,不言不语,像一个没有灵魂的美丽木偶。
&esp;&esp;那几个护卫,已经被詹铎遣走,剩下的一段路挤得并不厉害。
&esp;&esp;他走得悠闲,哪怕是这样嘈杂的环境中,还保持着他士族的高雅气质。每走出一段,他会带着她停下休憩,就像别的有情人那样。
&esp;&esp;河岸边,总会站着相会的有情人,隐在夜色中诉说衷肠。
&esp;&esp;终于到了花灯台下,才发现近看更加绚丽,于水中倒映着,璀璨了上元夜。
&esp;&esp;詹铎带着袁瑶衣坐到最前面,看着台子上的歌舞。
&esp;&esp;袁瑶衣打了个哈欠,往旁边的詹铎看了眼。这个时候已经很晚,他还不回京吗?
&esp;&esp;白日在采悦坊听曲儿,晚上在彩灯台看舞,两次都一样,根本看不进。
&esp;&esp;而身边的詹铎还在说着什么,说什么这个花灯台搭得不对,又说海上的船要想平稳该如何做
&esp;&esp;袁瑶衣累且困,并不去在意他到底说了什么,尤其在吃了一碗酒酿圆子后,现在更是觉得头晕沉沉的。
&esp;&esp;这时,余光中看到一个身影,似乎在冲着她摆手。
&esp;&esp;她看过去,终于找回了些精神,是楚娘,正在站在灯台的那头,羞涩的对她摆手。
&esp;&esp;袁瑶衣站起来,才一动,就被座上的詹铎拉住,抬起一双深眸看她。
&esp;&esp;“我家隔壁的楚娘,她在叫我。”她着实无奈,哪怕自己走一步,他也要控制。
&esp;&esp;顺着她所指,詹铎看见了正往这边看的女子。想着袁瑶衣走不远,而且他的人也一直看着,便松了手。
&esp;&esp;“别乱走。”他道了声,而后重新倚回太师椅。
&esp;&esp;袁瑶衣揉揉自己的手腕,朝着楚娘走去。然后也发现了对方身旁站着个年轻男子,看对楚娘照顾的架势,便能猜到是那位从华彩镇赶过来的未婚夫,全哥。
&esp;&esp;“瑶衣,”楚娘小小的唤了声,一把拉上袁瑶衣,“你也来看灯啊?”
&esp;&esp;楚娘性情内敛,说话的时候脸庞红润润的。
&esp;&esp;袁瑶衣点头,便问了声:“刘嫂呢?”
&esp;&esp;“阿嫂在临街和人喝茶。”说话的是楚娘身旁的男子,并对她弯腰行礼,“楚娘说娘子帮着她绣嫁衣,我这厢谢过娘子。”
&esp;&esp;袁瑶衣忙说不客气,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esp;&esp;楚娘的脸蛋儿更红,小声嗫嚅:“瑶衣,这是全哥。”
&esp;&esp;袁瑶衣朝男子回了一礼,两方彼此客套了两句。
&esp;&esp;“瑶衣,你怎么坐在那儿的?那些座位不是给达官贵人的吗?”楚娘问道,生怕是袁瑶衣走累了,见着有椅子便过去坐下,“还有,与你一起的人总在看你,你过去跟他说声,别让他坐错了。”
&esp;&esp;提到詹铎,袁瑶衣额角一疼:“没关系,有人说可以坐一会儿。”
&esp;&esp;别说区区一个彩灯台的座位,就是詹铎他现在坐去县衙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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