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还是他们身边都开始有了别的朋友,于是对方不再是他们身边最重要,最先联系的那一个人……
&esp;&esp;竹听眠只知道。
&esp;&esp;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李长青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esp;&esp;他们从每天的对话,到后来变成一周、一个月,甚至后来打开微信的时候,永远是最上面的那个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成了翻到底才能看到的存在了。
&esp;&esp;打开微信,发现他们上次对话的记录都已经是大半年前了,还只是节日和生日的寒暄。
&esp;&esp;想联系,看着李久不联系的聊天记录,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esp;&esp;从前无话不谈的两个人,现在就连联系都得提前想说些什么才好。
&esp;&esp;字都打出去了,最后还是删了。
&esp;&esp;或李年轻的时候。
&esp;&esp;可能就直接敞开话题问了,问他为什么突然不联系她了,问他为什么总是躲着她?
&esp;&esp;可人长大后,就连这样的询问都开始变得小心翼翼起来,于是一次次不敢询问,导致他们始终处于明明彼此关心却又不再相见的关系。
&esp;&esp;如果今天李长青没来找她。
&esp;&esp;竹听眠绝对不会和他说这样的话。
&esp;&esp;他们又不是小朋友了。
&esp;&esp;说这样的话,不体面,也容易让对方没面子。
&esp;&esp;竹听眠从来不会轻易下别人的面子。
&esp;&esp;可因为李长青来了。
&esp;&esp;所以竹听眠又变回成了以前那个和李长青无话不谈的人。
&esp;&esp;因为他是她最好的朋友。
&esp;&esp;所以她可以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想问什么就问什么。
&esp;&esp;她目光一眨不眨地看着李长青,眼中隐隐都开始已经有了水光。
&esp;&esp;李长青看着她,放在膝盖上的手骤然收紧。
&esp;&esp;他把托盘上放着的精致纸巾递给她,又轻声跟她说了一声:“对不起。”
&esp;&esp;他想解释。
&esp;&esp;又实在解释不出。
&esp;&esp;不管有没有宋知贺的“提醒”,始终都是他先远离竹听眠的。
&esp;&esp;是他害怕被她发现自己的心思,怕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想着她有了恋人,身边朋友又那么多,少他一个总是无所谓的。
&esp;&esp;却没想过,她会难过。
&esp;&esp;他总以为,在这段感情里,难过、失落的只是他。
&esp;&esp;不会是她。
&esp;&esp;也不可能是她。
&esp;&esp;可她此时坐在他对面,是那么的难过和失落,眼睛水盈盈的,都快哭了。
&esp;&esp;李长青突然很后悔。
&esp;&esp;早知道会这样,他当初就该跟着她一起去青大利。即便以朋友的身份待在她的身边,也好过两人这么多年的疏远、不联系。
&esp;&esp;“以后不会了。”次日黄昏,橙红的天际染上层次分明的余晖,绚丽壮阔的立交桥路灯同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点亮夜灯。
&esp;&esp;竹听眠回国的消息还没有传到她父母那,因此也不太敢回家里取车,只开了辆奔驰s480,这还是二十岁生日那年庄缚青送的,她向来不太爱自己开车,留在别苑的地下室里,极少问津。
&esp;&esp;接到庄晗景后,天色已然暗下。
&esp;&esp;“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时差这么快就倒好了?”
&esp;&esp;“昨天那么说,纯粹是为了找借口离开而已。”竹听眠在庄晗景面前向来很坦诚,语气平静,“不想听你哥明嘲暗讽。”
&esp;&esp;庄晗景也不意外,从中缓和两人的关系,“你不知道,你在外面的这两年,他都快忙成了工作机器,跟下属待久了,说话的语气也冷硬。他心里还是很记挂你的……”
&esp;&esp;话音刚落,车辆正巧驶入红绿灯等待区,竹听眠侧眸,“叛变了?在这当你哥的说客,还不如回家劝劝他,少管别人感情上的闲事。”
&esp;&esp;明明以前竹听眠很依赖庄缚青,他足够包容,哪怕竹听眠和庄晗景闯了祸,他也从不会冷脸。两家往来密切,三人也胜似亲兄妹,直到不知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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