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双眼睛,永远都是这样倨傲冷淡地注视他。
&esp;&esp;段汀感觉到脸上的巴掌印,逐渐有了疼意。
&esp;&esp;“你知道吗,你现在这样,总让我想起我们分手那天。”
&esp;&esp;玉流光微微歪头,“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别分手,真狼狈啊。段汀,如果你现在跪在我面前求我跟你复合,我说不定会考虑考虑。”
&esp;&esp;平淡的语气,说着最能羞辱到他的话。
&esp;&esp;段汀不受控制想到那时的画面。
&esp;&esp;他蓦然松开钳制住玉流光的手,站直身。
&esp;&esp;那股一直影响着他理智的馥郁香气,从鼻息间离去,取而代之的是空气里的冰冷,血液寸寸冷下来。
&esp;&esp;原来说不出口的话,此刻从喉咙里挤出来,“复合?复合看你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吗?”
&esp;&esp;“我只是看不惯而已,看不惯你把所有人当狗一样玩弄。”
&esp;&esp;“那你这条狗滚远点。”
&esp;&esp;段汀已经气够了。
&esp;&esp;他死盯着玉流光道:“录音我会发给荣宣。”
&esp;&esp;“既然你不怕,那就这样,这个威胁再也不复存在。”
&esp;&esp;玉流光轻垂眼,白皙的手背无可无不可地擦拭着唇瓣。
&esp;&esp;柔软绯红的唇色,被揉开。
&esp;&esp;看到他的动作,段汀额头青筋猛然跳动,想说什么,最终只是摔门而出。
&esp;&esp;世界终于安静了。
&esp;&esp;玉流光发了点薄汗。
&esp;&esp;黏着衣服,并不舒服。
&esp;&esp;他皱眉,伸出自己扇得有些发红的手。
&esp;&esp;轻蜷,最终还是放下。
&esp;&esp;他早晚多扇段汀几次,烦得要死。
&esp;&esp;忍了一会儿,燥热褪去,玉流光才上床睡觉。
&esp;&esp;
&esp;&esp;段汀没再来。
&esp;&esp;住了一周院,玉流光也要离开了。
&esp;&esp;大清晨,入了冬,外面很冷。
&esp;&esp;太阳刚出头,大雾四起。
&esp;&esp;祝砚疏是最早来的。
&esp;&esp;给他办完了出院手续,就带着他往医院外边走。
&esp;&esp;空气温度很低,艳阳天都遮不住那股寒冷。
&esp;&esp;玉流光冰冷的手,被对方燥热的掌心抓住。
&esp;&esp;“流——”
&esp;&esp;行人川流不息,闵闻蓦然加快脚步往前,只隔了十几米远,他口中的单字音刚到嘴边,倏忽就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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