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中书舍人上午来了太极殿,皇帝在旁口述废立太子诏书,念着念着,皇帝又想到廖硒同自己讲的太子祈福一事,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诏书用词改了又改。
&esp;&esp;中书舍人拿着圣旨,只管埋头让写什么写的,连表情都不敢露出分毫。
&esp;&esp;没多久,废黜太子诏书和立太子诏书皆拟诏完毕,皇帝挥手让中书舍人退下去,随后便取过两份圣旨,低着头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esp;&esp;还剩下印玺。
&esp;&esp;只需叫符宝郎取来玉玺,再叫太监送往楚王府和东宫。
&esp;&esp;此事便就此了结了。
&esp;&esp;什么梦境,不过假象而已。
&esp;&esp;皇帝合上圣旨,身子忽然感觉到几分疲惫,他倒在龙椅上,苍老的眉眼浑浊晦涩,形容万变。
&esp;&esp;……此事到底是太过匆忙突然,或许再过几日才合适。
&esp;&esp;等符宝郎取来玉玺,皇帝却将玉玺搁置。
&esp;&esp;
&esp;&esp;“殿下,玉玺取来了。”
&esp;&esp;彼时,东宫。裴庭有带着雨汽从外头进来,近日春雨绵绵,频繁不息,他拍着身上的雨丝,待遣散了四周的宫人后便告知了玉玺的事。
&esp;&esp;说着,裴庭有将用锦布包裹着的玉玺打开,说:“假玉玺已放到符台,我对比过两个玉玺,做工毫无瑕疵,几乎并无区别。”
&esp;&esp;自从殿下交代事后,裴庭有便没闲着。
&esp;&esp;偷玉玺,再找合适的人做假玉玺,再回符台偷梁换柱,还要几乎毫无区别,可谓废了一番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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