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蜜脸色惨白、瑟瑟发抖,她听到了不该听的,决计是活不了了。
石蜜是韩侧妃的心腹,去掉一个石蜜,等于折了韩侧妃的臂膀。这一次王妃打定了主意,要韩侧妃元气大伤。
回到青朴院,王妃沉声吩咐世子,“熙儿,派人盯牢了韩侧妃。她失了大笔银钱,一定会想办法补回来。幽州多的是求她办事的贵妇人,贿赂绝对少不了。”
绿宝若有所思,萧家女绝不是软弱无能之辈,是什么让王妃忍了韩侧妃多年呢?
出神间,王妃慈爱地拍了拍她的手,“你这丫头,性子还是要收一收。王爷到底是你未来公公,现在他不能把你怎么样,你嫁进来之后,他占着名头上的便利,能给你找的麻烦太多了。”
绿宝乖巧地点点头。
王妃又道,“你还要记住,咱们女人的眼泪金贵着呢,一定要留到关键时刻一招制敌。”
绿宝笑起来,穆二熙无奈道,“母亲,你同她说这个做什么……又不是敌人……”
后面他说得含糊,惹得王妃直乐呵。
这时胡嬷嬷疾步而来,呼道,“王妃,王爷他进宫去了。”
绿宝看了一眼外头渐黑的天色,同穆二熙对视一眼,王爷莫不是找陛下算账去了?
她心虚地揉了揉鼻子。
王妃倒是不慌,没事人似地说,“让他去,总不能等到明儿青天白日去。”
绿宝就还挺佩服王妃这心态的。
天色已经不早,说了一会子话,王妃又赏了绿宝一些好东西,方嘱咐穆二熙送绿宝回家。
待得两个孩子离开,胡嬷嬷红着眼眶,格外欣慰,“王妃终于出手收拾那个贱妇了。”
“我同她一南一北,原是井水不犯河水。便是每年过年,她和王爷非要凑到我眼皮子底下秀恩爱我也忍了。结果呢,这些年她在幽州一人独大惯了,手都伸到盛京来了。我马上要有儿媳妇了,以后还会有孙子孙女,再也不能由着他们蹬鼻子上脸了。难道要我们一家子以后过年都和我这几年一样憋屈吗?往后大家相安无事最好,若是她还兴风作浪——”王妃眼底寒光乍现,“那就不是区区几万两银子能解决了。”
胡嬷嬷往前凑了凑,笑着问,“那咱们还给世子找个温柔体贴、端庄大方的侧室吗?”
王妃笑着轻打了一下胡嬷嬷。笑罢,自言自语道,“绿宝儿这孩子……挺让人意外的……”
今天这一趟镇北王府之行,绿宝狠狠发了一笔横财,她也是挺意外的。
回去的路上,她坐镇北王府的马车,姜家的马车小跟班似的跟在王府的马车后面。
穆二熙同她坐一辆马车,隔着小茶桌,面容沉静,仿佛情绪有些低落。
绿宝隐约知道一点他的心思,给他倒了一杯清茶说,“我今天说的那些话虽然激烈了一些,但我来得罪王爷,总比你将来的世子妃得罪王爷的好,左右韩侧妃这颗毒瘤你都是要挖出来的。”
穆二熙顿了顿,冻玉一般的手指扣住茶杯,淡淡道,“我明白。”
不过,绿宝想,到底是他的父亲,又掺杂了几位长辈的隐私,他不自在也是正常。
她提起言云枝,“英国公府那位姑娘……”
穆二熙马上知道她在说什么,“花宴上,不仅她的茶水里掺了酒,她的那一份糕点里也加了酒。不管她喝没喝茶,糕点是少了一块的。”
当时大公主离着一段距离都闻出了茶水里的酒味,没道理言云枝闻不出来。
不过既然穆二熙说糕点有问题,那么言云枝中招也说得过去。
“为什么怀疑言云枝?”穆二熙问。
“因为如果是我,嗅出了茶水有问题,是决计不敢再吃宴会上的其他东西的。”绿宝往后仰了仰身子,言语中带了一点吊儿郎当,“我感觉她对你有意思,和兰阳郡主比起来,她有点假。你看,有没有可能她通过茶水察觉出糕点也有问题?她觉得这是好机会,于是将计就计?”
穆二熙挑了挑眉,“好机会?”
“顺水推舟把自己送到你床上的好机会。”想到这里,绿宝打量了穆二熙两眼,一本正经说,“世子,男孩子在外也要保护好自己啊。”
穆二熙比她更一本正经,稳稳替她续上茶水,声音低沉,“四姑娘放心,我的床不是那么好上的。”
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那么奇怪?
目送着绿宝的身影进了姜府,穆二熙并没有立即离开。他坐在马车里,静静等了一阵儿,羽涅从里头走了出来。
“哟爷。”羽涅掀开车帘十分惊喜,“我刚看见四姑娘回来了,你这是送了四姑娘顺便等我下班哪。”
“上来。”穆二熙示意道。
羽涅狗腿地爬了上来,“爷,还是您体恤下属,这天儿是越来越冷了……”
穆二熙打断他,“你去把这张纸送到四姑娘手里。”
羽涅茫然了几秒钟,看了看他家世子爷,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姜府,不耻下问,“您刚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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