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娘子应是陈勉之妻,那日我在梧桐祖殿曾见他二人在一处。
原来如此。
而且枝白娘子身怀六甲,看样子怕是已足月。陈勉在这个时候出事他担心是有人以此要挟,以致于陈勉不愿开口多言。
只是案件事小,孕妇婴孩事大。若因此叫枝白母子遭了不测
那枝白娘子岂不是急死啦?我看陈勉在东市是为了买胭脂,估计正是要送给他娘子的吧?
那陈勉出来买个胭脂的功夫便下落不明,彻夜未归,枝白娘子该多担心!文玉一颗木头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约莫如此。不过陈勉既然一向是在府中当差,怎么枝白娘子并未来府中询问呢?这正是他感到奇怪之处。
那日所见,陈勉的娘子分明是个爽朗活泼、又爱调笑的阿姊,若是陈勉无故失踪,她合该上府衙要人才对。
说不上哪里不对劲,这股疑虑一直萦绕在宋凛生心头。
她不过来!我们可以过去呀!文玉提起裙裾便向前跑,还回身招呼宋凛生赶紧跟上,毕竟她也不认路。
宋凛生摇摇头,缓步跟上文玉,我看过陈勉的户籍之后,便叫洗砚照着登记的街巷去寻。
洗砚送文玉到府衙后便动身前往陈勉的住处,这会儿应该有结果了。
文玉咋舌,这宋凛生怎么总是想到她前头?亏她下凡前还信誓旦旦地跟不死树保证,一定要好好帮助他、保护他,不叫他命格毁坏得太离谱。
现下看来,倒是她处处受宋凛生的照拂。
文玉正想着,洗砚的声音由远及近,传到她和宋凛生的身旁。
公子!文玉娘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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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玉正同宋凛生说着话,叫洗砚的声音打断,她忙回身去看。
洗砚?文玉的声音透露着三分惊喜。
洗砚一手撩起袍子,一手弯曲置于身前,步履匆匆地跑进来,三两下便到了宋凛生和文玉跟前。
公子。他随忙却不见乱,向宋凛生行礼过后才继续回话:
公子,我已依照你给的地址去寻了,未见着那叫枝白的娘子。
宋凛生与文玉对视一眼,向洗砚发问:那他家?
我在他家门前叫门许久,都未有人应声。向一旁的街坊邻居打听,才有位阿嫂跟我说,那家昨个夜里都不曾点灯
洗砚喘了口气,接着说:想来是一夜未有人在家。
宋凛生双眉紧蹙,陈勉现下在府衙大牢,自然是不在家的,但他家枝白娘子又为何一夜未归呢?
确实是陈勉的住处?宋凛生追问道。
那是自然。洗砚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呈到宋凛生和文玉眼前,我仔细核对过,正是这个地址。
这是宋凛生从户籍册子上誊抄下来给洗砚的,确是陈勉的住处无疑。
况且我也向多为友邻核实了,众人皆言这家的当家娘子确实叫枝白。洗砚的话彻底打消了宋凛生的疑虑,证实了枝白娘子莫名未归的事实。
文玉听他二人所言,便也明白了个大概,身怀六甲、行动不便的妇人,在夫君入狱,彻夜未归的情况下,也不知所踪,确实是玄之又玄。
这么说来,枝白娘子会去哪里呢?文玉说出了她三人共同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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