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实在有些单薄。他眉目一垂,不知文玉娘子此刻如何了
待此事了了,他一定听文玉娘子的,多加保重身子,得更强健才是。
那日我并未向任何人透露行踪,从家中一路出城皆是我一人独行。
宋凛生的记忆回旋,将那日的画面一一在他眼前展开。
即便是洗砚,他也不曾说过。
那日是重三休沐,整个江阳府都沉浸在娴静安适的节庆气氛之中。街上行人稀少,出了城就更是空无一人。
可他一路上却总觉得有人在后头跟着自己,待回身去查看,却又不见丝毫鬼祟的踪迹。
直至后头在沅水河畔遇着了文玉娘子,他也曾将此事说与她听,不过而后发生的一连串事情实在突然,叫他应接不暇,也就将此事搁置了。
可是文娘子后来不是出城寻公子你洗砚还记得那日,在中庭遇到文娘子,听他说公子出了门之后,她火急火燎地便出门去了。
是在文玉娘子来之前。宋凛生沉吟道,脑中尽是那日的画面左右闪过,我总觉得哪处不对劲。
他只当江阳府现如今并非早些年那般清明和乐,许是有贼匪强盗也说不准,自己许是落了单叫人盯上了。
后来并未发生什么,本也不觉得有何处不对。他和文玉在那洞中困了几个时辰,也并未遭人毒手,或突生意外,直到
直到穆大人带人出现,搭救于我二人。
宋凛生话说到此处,突然止住,同洗砚对视一眼,视线不约而同地转向一旁静默不语的穆同。
凛生并非疑心于穆经历。宋凛生声线疏朗,心绪平稳,不见一丝矫情饰诈之色,端的是诚心相待、坦言而处。
只是那时机过于凑巧
穆同眼波流转,将宋凛生和洗砚各色目光一并纳入眼中。
宋大人在说些什么,他自然是知道的。
那凑巧的时机,指的是他不早不晚,偏生在后半夜才将宋大人同文娘子两个找到,不迟片刻,却也不早毫厘。
更何况,那日
那日也是受了他的差遣,穆经历才出城巡防的罢?
宋凛生想起那日穆经历所言,若说当时只当寻常,权当贾大人为江阳安防之事操心,可同昨日那种种相联系起来,便由不得他忽略,甚至叫他不得不注意。
若是穆大人受贾大人差遣前来救他,并非偶然,那先前会是贾大人派人跟踪了他么?
否则,这一切是否太过凑巧
洗砚心中一紧,却原来,那日还有这样多弯弯绕绕的事,他却是一星半点也不知。
公子
实在是惭愧,他这样怎当得公子的近侍,若是叫大公子晓得了,又得将他丢进陆家军营学规矩了。
大人,是疑心他一早便对大人的行踪了如指掌?
穆同心下思忖,他大概能明白宋大人的意思,只是,如今一切全是猜测,并无依凭。
是有此疑虑。宋凛生不再遮掩,将自己的思量和盘托出,如实相告。
这桩桩件件,来来往往,看似毫不相关,实则有如颗颗明珠,散落各处之时不见特别
宋凛生话音一顿,但若是将其串起,便很容易见其盛芒。。
那我们穆同一副了然的神情,只是不知宋大人接下来是何打算。
宋凛生抬手将桌案上层叠的宣纸拂到一旁,除却先前叫洗砚收走的那部分,其下竟然还剩下一副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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