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究竟去了何处,又发生了些什么呢?
视线扫过堂内众人,文玉心中一叹。
从前的各人皆有归处,唯穆大人音讯全无。
与文玉的困惑有所不同,郁昶眸光一动,敏锐地察觉到什么。
若是奈何桥上没有这个人,岂非与当日的别无二致。
郁昶面色无波,默念着那个莫名熟悉的名字
穆同。
堂内一时间寂静无比、落针可闻。
文玉不发话,陈知枝在内的一众小辈亦是不吭声,而郁昶向来是个话少的,更不会主动说些什么。
谢必安耸耸肩膀,见惯生离死别、痛哭流涕的他,对这样沉默不语却难掩伤怀的场景,却不能适应。
若无旁的事,本大人就要告辞了。谢必安故作轻松地转过身,敲了敲文玉的额角,我和无咎尚有公务在身,且忙着呢!
范无咎微微颔首,收起命簿便要随谢必安一道动身。
拂尘摇晃之时,带起阵阵风动。
文玉顺势抬眸看着谢必安,奇道:既有公务在身,方才怎么来得这样快?
她捏诀召唤黑白无常,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而已,并不能十分把握他二人能应答。
可她分明话音未落,谢必安的身形便出现在眼前。
因为谢必安以指尖抚过唇珠,一副神神秘秘不能多言的模样。
因为江阳府近来常有百姓不知所踪。陈知枝恍然大悟,忽然将一切联系起来,或许,二位大人的出现与此有关?
谢必安侧身看向陈知枝,不吝赞美道:聪明!
文玉眼眸一闪,看着相对而立的谢必安和陈知枝,她忽然想起从前的事来。
显然,谢必安亦有所感。
咦?谢必安戳了戳身侧的范无咎,低声絮语道,你瞧
嗯。范无咎肯定地应声,即便谢必安尚未开口,他也能将其心思摸透。
哎哟
得了确认,谢必安两手拢于袖中,怀抱雪白拂尘,笑眼眯眯地看着陈知枝。
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聒噪。郁昶冷眼瞧过去,撂下两个字便又看向别处。
范无咎虽不与郁昶争辩,却是抱着拂尘两手交叠,喜怒难辨地回敬着他。
文玉抬袖搜了搜眉心,看着眼前混乱一片的场景,只觉得头痛欲裂。
若说抱过,实在是算不上的。
知枝降生那夜,谢必安与范无咎不过是来索她亲爹陈勉的命
既有公务在身,还不忙去?文玉起身将谢必安往外推,当心我去酆都君跟前告你的状!
不过这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谢必安一面被文玉推搡着,一面不忘回头朝陈知枝挤挤眼睛。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范无咎单手抱着拂尘,另一手从背后绕到谢必安身前,将他双眼遮住,同文玉等人颔首,告辞。
旋即在一阵浓黑的烟雾之中,谢必安挣扎的呼喊随之飘远、消散。
文玉松了口气,总算送走谢必安这座大佛,他还真是从头到尾没个正形。
知枝,你方才所言转头过来,文玉还没忘记正事。
句句属实。陈知枝忙不迭地点头,眼神闪躲着瞥过身侧的苏见白,正因如此,我才追着苏见白,为的就是探清他是否与近来的失踪案有关。
精彩书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