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这里,会不会
风筝、木鹞、太灏,这一切都和元阙有关。
没来由的失落涌上心头,就像是潮水漫出来一般给文玉以无尽的窒息感。
她忽然有些僵直,双腿是怎么也不肯往前挪动半分。
文玉?藏灵见势不对,赶紧上前关怀地唤道。
文玉应声而动、缓慢地转头,正见藏灵满目忧心的脸,可她心里却没什么波澜,只剩下疑问。
她担心的到底是文玉,还是元阙?
藏灵神君来过钩吾山,太灏帝君住在钩吾山,她们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吗?是因为元阙而认识的吗?
从在七盘关碰上面开始,虽能感觉到藏灵神君对太灏帝君的不待见,却也不难看出二人之间的熟稔,否则太灏又怎会容她屡次挑衅。
他二人,或者说太灏、藏灵和元阙三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你怎么了?藏灵双手扶在文玉肩侧,着急忙慌地检查她失神的眼眸,你别吓我,文玉。
说话的时候,藏灵的白发随风而动,拂过文玉鼻尖。
后者忽然抬手两指夹住那缕长发,隔着一抹白看向藏灵的双眼
在这双眸子里倒映出来的究竟是谁呢?
你做什么!郁昶飞身上前,扬手将藏灵隔开,面色不善地护在文玉身前,给我离她远些!
藏灵闪腰向后,无辜地抬起双手,那瞬间她顾不上理睬郁昶,只专心地看着自己的发丝穿过文玉指尖缝隙。
这样的亲昵,一如从前。
文玉,我来迟了。郁昶横了藏灵一眼,而后赶紧回身查看文玉的情形,你没事罢?
是他不该,在那个太灏身上浪费什么时间,竟让藏灵这样嗜杀暴戾的人单独待在文玉身边。
我没事文玉摇摇头。
看着郁昶在她面前微微躬身、焦心不已,可她的目光却忍不住从他肩头滑过,落在后边的太灏身上。
他满身月华,肩头的伤口却像一朵妖冶奇异的花朵般从周身的冰蓝中开出来,染红他大半衣衫。
半是冷冽克制,半是致命蛊惑。
太灏没有像郁昶一样追上来,他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发现了,他用闻锺藏起来的秘密。
回想在木鹞镇时,他那一丝丝可笑的期盼,在此刻已全然成真,可是
又如何呢?
只不过瞬间的闪烁,太灏的眸光便又变得坚实有力。
做下的事,就该想到有面对的这天。
从前便是他的懦弱才致使一再错过,如今即便是那些极力想要掩埋的卑劣也要拿出来
拿到太阳底下、拿到月色中间、拿到文玉眼前看看。
相顾无言,文玉和太灏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似乎直至风月静止、山川变色,如果能这样天荒地老下去也不错,至少此刻她们眼里只有彼此。
我太灏抬步上前,顶着一身的伤也不退却。
可文玉却像受了惊吓般突然张口,此处,是帝君洞府。
她怕她再不出声,会听到太灏说什么她不能承受的。
是。太灏亦不拖泥带水,肯定地回答。
这副架势,就好像她问什么,他就会答什么一样。
文玉深深地吐纳着,尽管她知道这话听起来很幼稚很不可理喻,可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口,既如此,为何还大费周章地到断云边遣小仙来中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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