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肆无忌惮生长,沿着神经蔓延至室内,与呜咽与低哄相和。
窸窸窣窣的动静传来,虞悦意识到什么时,唇齿再次被封住,含糊压抑的嗓音也随之传出。
“放松。”
“我轻点。”
带着安抚的意味。
-
虞悦觉得自己成了这交融光线里的虚影,一切都是虚的,唯有陆储的气息和温度是真的。
光影变得混乱,呜咽声与低哑克制的低哄声开始变得清晰。
虞悦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被人抱着进了浴室。
她脱力地埋进陆储怀中,进入浴缸时眼皮都懒得睁开,困倦和酸疼侵袭着感官。
被裹着浴巾从浴室里抱出来时,房间内混杂着别的味道,倒是床上被陆储换了新的一套床单被罩,崖柏的熏香掩盖了不少痕迹和味道。
“喝点水。”
压低的嗓音出现在耳侧时,她被抱坐在陆储怀里,喂了几口水润嗓时,就再也不想出声,迷迷糊糊地窝进了空调被里。
察觉到陆储躺下时,她下意识循着舒服的温度贴了过来,沉沉睡去。
陆储好笑地揽过她,低眸瞥见衬衫领口处的松散时稍顿。
须臾,他阖了阖眸,压住眸低的欲-念。
食髓知味。
从上次被下药后到现在,好像两人之间终于回归到了正确的轨道和正确的速度中。
没有任何一个时刻比现在更真真切切地清楚一件事。
他的小公主,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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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虞悦是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的。
她眼睛都不想睁,企图伸手去摸索手机。须臾,摸索到时半眯着眸子看了看,瞥见时间时一愣。
“”
虞悦盯着屏幕缓了缓,逐渐的,昨夜的记忆争先恐后地涌进脑中。
她缄默着缓了好大一会儿,低眸瞥见自己身上的黑色衬衫,脸颊慢慢地变得通红。
这是昨天洗完澡陆储替她穿上的,原本的那件早就不能穿了,褶痕还沾染上了别的东西,在纯黑色暗纹的衬衫映衬下格外显眼。
所以陆储才重新给她套了件。
想到这,虞悦眨了眨眼,忍不住将自己在床上埋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进了浴室。
站在洗漱台前时,抬眸刚好看到镜中的自己。
纯黑色质感极好的衬衫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前两颗纽扣松散着,露出白皙却痕迹明显的锁骨。从脖颈到锁骨,都带着或轻或重的痕迹。
虞悦表情一僵,犹疑着解开衬衫看了眼,发觉腰身和后颈肩膀处都有或多或少的指痕和暧昧痕迹。
其实倒是不疼,可每一处都在彰显着昨晚的放肆和不节制。
须臾,她伸手捂脸,脑中全是挥之不去的某些情形。
良久,虞悦深吸口气,压住自己加快的心跳,强撑着表情重新系上纽扣洗漱完。
出去时,刚好听见脚步声传来。
听见动静,虞悦下意识抬头看过去,刚好对上陆储的目光。
她长发稍稍凌乱,身上还穿着陆储的衬衫,松松搭在膝盖上方,下方露出白皙细长的腿。衬衫领口的锁骨和脖颈上还有他昨晚留下的痕迹,狐狸眼湿漉漉的,带着轻微的愤慨。
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一副任人采撷过的模样,很是招人。
陆储喉结滚动了下,眸色也暗沉下去。
须臾,神情自然地将手中的杯子递过去,伸手捏了捏她脸颊:“还有哪里不舒服?”
“”
虞悦表情一顿,想到早上迷迷糊糊时身上某些隐秘处的触感,顿时眯着狐狸眼垫脚捂住他的嘴愤愤道:“不许说了!”
虽然的确又累又困,但半梦半醒间,当然还是能感觉到陆储是给她上了药的。
小狐狸神情僵硬,眼睛湿漉漉地炸着毛。
陆储缓慢地挑了下眉,好笑地看她喝了几口水才低低嗯了声。瞥见她锁骨处明显的痕迹,稍顿,还是嗓音低哑道:“抱歉,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闻言,虞悦当即愤愤地瞪了眼他,不小心瞥见他喉结处和脖颈处格外明显的两处牙印时,她手一僵,不自在地挪开视线。
她也,没咬那么重吧。
其实,和上次不同。
上次是陆储被人下药,实在算不上温柔,多是本能的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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