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补充道:“我本来也没打算继续干下去。”
贾萱萱把最后一口豆角咽下去,捂嘴小声说:“那警察有没有发现什么啊?比如你偷摸在祁家……”
“没有,”说完,何让尘夹起一小块烤茄子,刚准备吃,又放在碗里,“但是遇到一个很厉害,不,我觉得是用很好来形容那个人才是合适的。”
“哈?什么?”贾萱萱一头雾水,“警察哪有不好的吗,我们这些普通打工社畜,唯一免费的法律援助就是他们那些帽子叔叔了。”
何让尘噗呲乐了,然后把碗里的茄子吃掉,轻声说:“那个人不一样,最起码在我心里,他不一样。”
“说啥呢?”贾萱萱后面没听清,立刻追问,“谁住在你心里……”
“咳咳咳……”何让尘被她这话差点呛着,“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脑子里想啥呢?”
贾萱萱还想继续追问,只听他话题一转:“我上次看到一些东西,但是我不太懂,我感觉得找个专业的人。”
“专业的?你学习已经那么好了,都不懂啊?”
何让尘耸肩浅笑了下;“我是医学生,而且我it那方面确实不太好。”
贾萱萱撇了撇嘴:“那什么才是专业的呢?总不能找个理工大的学生?”
何让尘没立刻回答,稍稍转头视线盯着被水蒸气模糊的窗户,着急忙慌的外卖小哥,拉着小推车摆摊的、站在路口指挥的交警……全部落在他浅色瞳孔里。
半响,他才低声说:“找个警察。”
毒案重逢
嘀呜——嘀呜——
警车穿过元旦假期拥堵的车道,带头的牧马人车辆一个拐弯直直驶入庐阳市医院停车场。
叮!
银灰色电梯门缓缓打开,顾岩带队走出,身后跟了四五个刑警,他疾步走向手术室,在门口出示下自己证件,随后推门而入。
无影灯早已熄灭的手术室里,死亡的气息凝成实质。
“这个就是死者了。”床边的法医戴着口罩指着尸体说,“医生怀疑的没错,确实是被毒死的,并不是简单的心脏病发。”
顾岩扯开一次性手套的包装,橡胶绷紧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毒?“
女法医闻声,明显一愣,她刚从隔壁省交流学习回来,确实没见过顾岩,视线打量了下:“我以为是吕支队呢,你是新来的?”
“吕支队最近在追查别的案子,我叫顾岩。”
“陆晓青,喊我陆法医就行。”
顾岩点头,继续问案子,“为什么笃定是中毒?”
陆法医把死者头部轻轻转向一边,露出耳朵后面的发际:“虽然死者生前确实有心脏病史,但是你看这里,靠近发际线的地方,有一个细小的针孔,你用放大镜仔细看看。”
顾岩拿起递上来的放大镜仔细观察。
透过放大数倍的针孔,能明显发现周围的皮肤有略微红肿的迹象。
陆法医解释说:“这就说明死者是在活着的时候被注射的,那个时候死者身体里的血液还在流动,但是人一旦死亡,体内的血液就停止流动,伤口没有办法自动愈合,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顾岩问:“能判断出什么毒吗?”
陆法医摇头:“暂时不能,得回去化验。”
“好,那就带回去吧,”顾岩摘下手套,阔步走出手术室。
“顾副,了解清楚了,”在门口等着的小汪,亦步亦趋地跟上他的脚步,“死者叫邹敏,在一家泰式推拿店上班,今天在出租的房子突发心脏病打了120,送来医院的时候抢救无效死亡,但医生发现死前症状有异,心里起疑,就联系了派出所,法医这才到场检查的。”
顾岩问:“120是谁打的?”
一听这话,小汪身形支棱一立,随后眉梢不停抖动地看着自家顾副队。
“你踩到电线了。”顾岩面无表情地说。
小汪脑袋蹦出一圈问号。
“到底是谁?”
“是我们的熟人哦。”
闻言,顾岩眉梢微微一抽,只见小汪双手一叉腰,说:“是何让尘啊!”
“何让尘?”民警在本子上写下这三个字。
“嗯,警察同志。”
医院走廊尽头,三四个民警围成一个小小的人墙,而在巨大的落地窗边,何让尘微微侧身坐在凳子上,而在他旁边是脸色极差的贾萱萱。
民警手里拿着小本子,站在凳子前问:“今天是你打的120?”
何让尘回答:“嗯,因为贾萱萱是邹敏的室友,而我和贾萱萱是朋友关系,今天我帮她搬家,在所有东西都搬上车的时候,发现有个行李箱没拿,我就上去帮她拿,结果发现邹敏躺在家里,所以我打了120。”
“嗯,”民警若有所思地点头,心里想着:这小伙子回答的真不错,言简意赅,半个字废话都没。
贾萱萱有些发抖地抓住何让尘的手腕,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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