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打断他说:“那我还要再努力一点才才行。”
“啊?什么意思?”何让尘好奇问。
“你忘记,我比你大了吗?”
何让尘下意识:“咦?”
顾岩嘴角带着笑意:“我要再努力一点,活到105岁,不然你后面五年怎么办?就剩你一个人了。”
“……”
此刻他们距离非常近,尤其是彼此双手还在互相贴合着。顾岩说话的时候身体又稍稍前倾了不少,这个举动不仅缩短了对视距离,也让他们两人的姿势增加了些许暧昧的意味。
何让尘嗓音紧绷:“那……我活到95,不过你身体那么好,一百多肯定……“
顾岩轻声打断:“你95,我100,也行。”
“……”
何让尘觉得心跳有些急促,松手准备起身离开。但顾岩反应极快,右手瞬间抬起按住椅背,将他锁在对视的方寸之地,眼底闪烁着一丝微乎其微的戏谑:“不行?那就我105,你100。”
其实只要不和顾岩较为亲密的接触,聊天,就把他当个画报欣赏,只会止步于视觉带来的悸动。
但当他像现在这样,眉眼含笑,弯腰靠近说出容易浮想联翩的话语时,身上所有完美特征就会糅合出一股难以形容的魅力,顷刻间便让何让尘的心湖涟漪泛滥、翻涌不息。
何让尘勉强镇定:“都行,我没意见。”
但压根没用,他自己都能听出自己声线里的发颤、挣扎和某种克制。
顾岩笑意加深些许,松手起身,由上而下看着椅子上的发呆的人,少顷走向玄关处,一边打开鞋柜,一边说:“我要出门了,学校结束就回家,八点左右有个快递,记得签收。”
何让尘含混应了声。
顾岩刚想在说些什么,口袋手机嗡嗡震动,他掏出一看。
赫然显示【刑侦队蒋磊】
“怎么……”
话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就传来蒋磊急促的喊叫:“顾副队啊——我们刚把车开到禾丰县的乡道,看见有人运送尸体啊!”
顾岩脸色剧变:“什么?”
“孟婳在开车追!”
顾岩火速穿鞋,抓起外套冲出门外:“电话不要断!我马上带队赶到!”
电话那头不停传来呼啸的风声和警笛声,裹挟着蒋磊慌张的喊叫:“你你……开车注意,哎哟卧槽,这个拐弯——”
哔哔哔!
鸣笛声彻响上空,红蓝警灯在朦胧的晨雾中闪烁。警车呼啸而过,孟婳目光如炬,双手捏紧方向盘;蒋磊一手抓住安全带:“慢点,注意安全!红灯……”
前方一辆白色比亚迪如亡命之徒般冲破红灯!
“坐稳了!”
孟婳眼底寒光一闪,油门瞬间到底,警车引擎嘶吼着超越比亚迪。下一秒,她猛甩方向盘,车身剧烈倾斜,半边车轮碾进泥泞的农田,溅起一片黑褐色的泥浆——警车一个近乎九十度的漂移,轰然横拦在比亚迪前方!
刺啦——
比亚迪司机惊慌失措,急忙刹车,轮胎在路面划出一道黑色印记。
孟婳一把扯开安全带,车门弹开的瞬间,她的身影已然窜出。
蒋磊勉强跟上,但还未站稳便感到一阵晕眩,毕竟他这个年龄的人,实在经不起现实版本的速度与激情,胃里翻江倒海:“呕……”
比亚迪司机仓皇推门,跌跌撞撞冲向田埂。孟婳眼神一厉,疾步追上,右手扣住他的肩膀,猛地回拽!对方还未来得及挣扎,她左膝已经般狠狠顶上他的腹部——
“呃!!”司机痛嚎一声,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孟婳反手把他手拧在背后,熟练摸出自己后腰手铐
——咔哒!
银色手铐稳稳落在司机手腕上,她单手按住犯人,另一只手扬起,朝远处扶着膝盖喘息的蒋磊比了个‘搞定’手势。
“牛逼!”蒋磊竖起大拇指喊道。
随后他强压下胃里的翻涌,踉跄着走向那辆白色比亚迪的后备箱,只是站在这里,便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腐气息,像是某种陈年的铁锈味混着潮湿泥土的腥气。
后备箱被掀开——
映入眼帘的是散乱堆叠的人骨,但不是寻常的森白,而是诡异的漆黑!
惊现黑骨噤谏言
法医室。
新风系统呼呼作响,陆法医拿着一个漆黑的头骨仔细端详,一旁的蒋磊捂着鼻子说:“真奇了,要不是我当时尿急憋的不行,下去找厕所,瞥见这孙子开后备箱整理东西,我都看不见里面还有个人头。”
顾岩站在戴着手套正在解剖台上,目光钉在那一堆零散的人骨上,一言不发。
少顷陆法医才吐出一句话:“确实奇怪。”
“对吧!”蒋磊立马搭话,“哪有人骨头是黢黑的?那不都应该是白色的?”
“是这样的,我说的奇怪是头骨少了几颗牙齿。”陆法医把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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