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
赵凌成的底色是无情的,冷漠的,对于爷爷赵军他都没有太多感情,陌生人就更是了,搀扶陈棉棉下了台阶,他说:“带,但她能不能活着回来,全凭实力。”
其实那也是为什么,陈棉棉今天要特地在医院堵赵凌成。
在原书中,曾风来了以后,就以革委会主任的名义摁头祁政委,并让曾丽跟着部队出外勤了,但她没有生存经验,在被蛇咬了之后处理不当,然后就牺牲了。
没错,曾丽在书里就是个小炮灰。
但与她哥曾风来说,她的牺牲就是他金光闪闪的履历。
毕竟如今是不论你官多大,得看家里有没有烈士。
家里有烈士,底子才够硬。
因为有了妹妹那个烈士,曾风才有底气,能斗遍三大基地。
不过有今天陈棉棉的恐吓,她估计曾丽应该不敢稀里糊涂出外勤了。
她算是曾风最大的金手指了,今天是一回,陈棉棉还会持续恐吓她的。
毕竟留住她的命也算桩善事,还能废了男主的金手指呢。
俩夫妻出了医院,正聊着,一辆东风大卡经过,刺啦一声,刹停了。
副驾驶探出马骡的脑袋:“小陈,往后看。”
陈棉棉已经看到了,一车,有七八台洗衣机,她忙问:“啥时候能给我?”
正好有公交车来,赵凌成先送她上车,并说:“你先回家休息,我去挑台好的去。”
他唯一一点好处就是,贪婪自私爱享乐,恰跟陈棉棉臭味相投。
二手洗衣机,倒是可以自己拆开清洗,把它搞干净。
但如果是台坏的,或者零件太老太旧,用几天就坏了,可就麻烦了。
不过陈棉棉并没有回家,而是在警卫营下了车。
从随身的绿书包里掏出一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来,她把信纸拿了出来。
现场再没人寄信,正好有个警卫不忙,就现场帮她审信,但警卫一看抬头,见有革命委员会几个大字,就先愣了一下,再看信,眼珠子都差点突出来。
关于革命,是有个全国性的组织机构的,叫总革委。
不比原来,陈棉棉的信里总是会带上拼音和很多错别字。
这封信不但一颗错别字都没有,而且一颗格子一颗字,一笔一划,她写的工工整整,还有就是字多,这一封信有足足14页,警卫算了一下,有近万字。
是寄往总革委的信,有可能涉及举报,就不能细看内容了。
但警卫大概扫了一遍信的内容,知道写的是什么,帮陈棉棉糊上信,再拿邮票出来贴上,就问:”陈嫂子,你想申请,当咱们基地革委会的主任?”
是的,本来原书中,基地革委会的主任会是曾风。
但是他需要来了,并且建立组织之后,从基地向上打申请。
陈棉棉也想捞个官来当一当,先试一试嘛,万一能成功,她就是曾风的上级了。
虽然她又红又专,还写的满纸诚挚,但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
人设不能崩,她就笑着说:“我毕竟又红又专,试试嘛,我也想为基地尽点力。”
警卫讪笑了两声,但其实有点头疼的,或者说,革命本身就叫人头疼。
但是竟然有个女人想当革委会的主任,警卫觉得不可思议。
但他也觉得那不可能,再加上有保密政策,所以这件事,他并没有向外张扬。
……
转眼又过了大半个月,马上就要进七月了。
陈棉棉都怀疑自己的沙枣馍馍白送了,没能换得来婴儿奶粉。
结果这天,大周末的,赵凌成在院子里摆开了阵仗要洗洗衣机,陈棉棉觉得肚子胀的难受,正在卫生间检查,看是不是肚皮炸花,出妊娠纹了,曾丽来了。
她提着一只大纸箱子,远远就问:“赵总工,您亲自洗洗衣机呢?”
赵凌成喊了个勤务兵帮忙,把洗衣机整个拆开,先用消毒液泡,再清洗。
大热天的,他和勤务兵都只穿个背心。
曾丽提着箱子敲开门,进门就笑:“嫂子,赵总工好白啊。”
陈棉棉怀疑赵凌成他妈,林蕴那家应该有斯拉夫人的血统,所以赵凌成的皮肤才那么白。
他尤其一双眼睛,就带着一种斯拉夫人才有的冷漠和清透。
陈棉棉目前还没长妊娠纹,但顾大夫说,也就这几天内,迟早的,某天她早晨起来,很可能肚皮就会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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