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不明所以,“是,严总。”
刚才听了一通自圆其说的理论,严澄忽然顿住脚步,皱着眉思考,一瞬间仿佛有千亿流水从这位霸总眉间流淌而过。
李秘书屏住呼吸,严阵以待,脑子里开始整理最近这段时间公司的工作安排,以防等会回答不上来老板的工作问题。
只见严澄侧头,认真询问:“公司会有人把老板当老公混在一起看待吗?”
李秘书:“……?”
好小众的话语,她怎么听不懂。
老板自然不会解释话语里的深意,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便端着咖啡离开了。
云景秋回到公司,发现气氛都严肃了很多,同事们分咖啡都跟耗子似的踮脚火速挪走,凌戈的苦瓜脸就更苦瓜了。
“快回座位,”他低声叮嘱云景秋,“上午报上去的表格有个数据出错了,现在需要筛,你和小陈快改,我上去开会。”
“老板来了?”云景秋一惊,低头看表,已是两点整。
看来这老公还有一大优点就是准时。
“对。”凌戈拿起记录本,“会议会开半小时,然后领导下来视察,在此之前必须筛完修改完,明白?”
“是。”
时间紧急,云景秋与小陈重重点头。
筛表格是一项重复性、机械性意味很强的工作,需要把数据代入再重新遣返回去审核,直到层层审核通过。
公司软件系统框架搭得不好,上传界面的格式模板经常失效,需要手动一条条录进去。
时间不等人,云景秋和陈安兮只能捏着鼻子一条一条复制粘贴,把电脑上的快捷键ctrl和c都按得冒烟,眼睛都花了一看表格,还剩一整张工作表。
云景秋边狂干跟小陈说悄悄话:“我觉得咱老公得给咱们干眼病治疗费用。”
小陈一口口水呛了个惊天动地,“什么——老公?”
“你看,我给你做个类比。如果你把老板看成老公,那么签合同像不像登记结婚?有它才有法律效力。合同一签,我们都是老板的合法对象,”云景秋把最后一批数据导入,点下鼠标,“不叫他老公叫什么?”
“是这么个道理吗?”小陈已然恍恍惚惚,“等会,数据筛查出来了!”
与此同时守在办公室门口的同事比了个“一级警报”的手势。
在一片座椅紧急晃动和吸气声中,云景秋用上新年抢红包的手速极速修改上传数据。
脚步声已经传到门口,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清晰可见,同事们迅速归位站在门口,数据修改完毕,云景秋立刻站好。
哗——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凌戈的声音传来,“严总,这里就是我们部门,目前策划案和方案数据报告都在,请您核实……”
回想到此时,云景秋依旧忍不住捂住脸。
大老板身高腿长走在最前,将身后一切映照成小点。
而在整个部门此起彼伏的“老板好”中,云景秋看着那张咖啡店下才见过的俊脸,脱口而出:
“卧槽,老公?”
怎么不叫老公了?
周围一片死寂。
凌戈的牙咬到了舌头,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阵凉气像是拉开默剧的序幕,严澄听见身后此起彼伏牙疼似的吸气声。
严澄的目光穿过人群,直直朝云景秋望过来。
他才进门,左手插在兜里,右手指间夹着凌戈刚刚递给他的签字笔,听完那句“老公”后,笔绕着食指转了一整圈,最后咔哒一声,被他按回笔杆中。
他意味不明地注视了云景秋片刻。
云景秋的心脏就跟着那支笔,在胸腔狠狠地跳动一下。
他感觉呼吸有点急促,脑袋也眩晕起来。
他对上那张帅得容易让人过目不忘的脸,面部表情堪称打翻了的颜料盘。
——楼下吐槽老板转眼就遇到了本尊,真是绝佳的运气。
下一步只怕就会被离婚。
严澄依然没有说话,他在嗡嗡作响的空调里一步一步朝云景秋走来。
没有穿皮鞋,板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缓慢拉长了时间。
那张刀削般的霸总脸不似恼怒,眼神意味深长,嘴角竟然还隐隐约约地勾着些笑。
他走到云景秋的办公桌旁站定,与他中间相隔不过一个人的距离,微微低头俯视这新入职的年轻人。
云景秋不卑不亢地抬脸和严澄对视。
只见对方唇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他将手中笔往桌面一扔,好似引线炸膛前的响,紧接着后面跟上:
“老公?我还以为会是你前夫。”
凌戈才止住的吸气声这下止不住了。
四周甚至有人试图默默开启视频录像,在严澄的注视下讪讪收回手去。
云景秋没想到楼下咖啡店的偶遇让严澄听了十成十,被一嘴前夫炸得意识恍惚,回过神对上这位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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