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愉快,我还有事,先走了。”她礼貌回应,挥手正要离开。
“盛栀。”
“嗯?”
“加个联系方式吧。”
他眼神坦荡直白,带着微微笑意,不容拒绝。
盛栀看着他,轻轻点头:“好。”
……
“那时候我在想,”谢北聿握住她的腕骨,感受跃动的脉搏,回答她的话,
“我可以当你与世俗交锋对抗的同谋者。”
盛栀沉默几秒。
她清晰地感受到自己脸颊烧了起来,很快泛起红晕,脚趾抠出三室一厅,
“……你是不是记得太清楚了点?”
——与世俗交锋对抗。
这话她曾在某博发疯时写过,写的时间恰好是来城前夕。那个账号后来直接被她用作了工作号。
原话写了什么她其实记不完全了,或许是“我一无所有,却一切都有。啊,这操蛋的世界我又多活了一天,与世俗交锋对抗吧,往前走就有路。”
有些话,发癫发疯时诉诸成文字感觉还好,经过多年,听着眼前的人这么正经地念出来,
还二次创作了一下,简直无地自容。
好吧,她承认,他这个二次创作,还是打动了她。
盛栀别开视线,不自然问道:“你还偷偷关注我。”
谢北聿轻笑:“盛小姐,我是你粉丝,关注你不正常吗?”
粉丝?
一提到这个,盛栀想到了别的,开始忿忿不平。
“谁家粉丝会跑人家家隔壁住?”她和他对着来,“你像变态私生。”
“什么是私生?”
总裁不懂,她耐心解释含义。
“哦,那我不是私生,我是正经粉丝,”谢北聿好整以暇,气定神闲,
“再说了,盛小姐,如果说变态,你是不是也有点变态?”
“……我怎么变态了?”
他散漫扬眉,眼中戏谑与温柔交织,“你睡了你的粉丝。”
蓝宝石
盛栀被他的话语和眼神烫了一下,佯装镇定看向天花板,又赌气似的翻了个身背对他,嘟囔着:“不理你了。”
虽然留给谢北聿的是背影和后脑勺柔顺的长发,但他莫名地心猿意马起来。
他撑起身,右臂越过她头顶,俯身探头,在她侧颊啄了下。
她颊边有姝艳的酡红,长睫颤了颤,给原本秾丽的侧颜凭添几许娇媚。
于是他又探过去,直截了当地含住她的唇瓣。
“唔……”
她唇瓣被他轻柔辗转,又巧力撬开,细细品尝。
呼吸纠缠间,发出暧昧的声响。
她被他的气息笼罩,惊觉他的吻技愈发游刃有余。
谢北聿用右手直接把她翻过来,压在床头,又密密匝匝地吻了一阵。
到处都是浓稠灼热的气息,她闭上眼,最终意识到这是病房,呼吸紊乱着轻声制止,
“不要了……”
谢北聿发现自己受不了她这种声音。
有点可怜兮兮,夹杂着甜软娇媚,每个尾音都能轻易勾缠他的心尖,钻进他的皮肉,爬到不可言说的地方。
而她毫无自觉。
让他忍不住想起他们为数不多的几次。
他把她伺候舒服了,她说着这句话,带着哭腔。
像是被他欺负惨了……
让他更加心浮气躁,恨不得……
但他知道,后面继续的时候,
攀着他哭时,她明明,
更爽。
……
谢北聿忍了忍,喉结又上下滚了滚,此刻他们在医院病房,虽然没人敢不打招呼闯进来,但他不能如此无耻。
他们静静相拥片刻。
“所以,高中那时候你去看辩论赛,是因为感兴趣吗?”他将她翻过来面对自己,轻轻刮了刮她鼻子,问她。
“不是,是虞汐拉我去看的,凑数的。因为当时她男朋友在辩论队。”
盛栀回答他,又恍然想起了什么,笑眼弯弯,“你也在吧那时。”
“你看到我了?”他漾起笑意。
“当然了,虞汐那时的男友不就是江衍嘛,你每次都和他一起进来。我感觉你也不像是感兴趣的样子,因为你看辩论时,脸上会出现一种无语看热闹的表情,我觉得很好笑。”盛栀想起了过往。
谢北聿闻言来劲了:“原来你有注意到我?”
“第一排就坐了我们几个,我们在一列,你单独在另一列,很难不注意到。”盛栀笑了笑,“所以你是觉得他们讲得幼稚吗?”
“欣赏不来,但表示尊重。”谢北聿实话实说:“我那时认为很多辩题没什么好争论的,对现实世界没有帮助,纯属浪费时间。”
盛栀知道他是更偏务实的人,唇角牵起:“那你还来看它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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