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姑布晚擦干净泪眼,泪眼擦了,眼角还湿答答的,她缩着肩琢磨魏伯修的语气,不大和善,怕魏伯修日后会烦她,于是把头管着胸腔低,不开口说话,心里道他不愧是敢自称王的人。
气氛死寂了片刻,姑布晚开口:“我做了个梦……梦见有猛兽袭我胸口,我一疼就动手了,不想原来那猛兽是大王之手,既让大王不高兴了,我这就走。”
说罢,她从手边找到昨日的衣裳,抖开了就往身上穿,穿得温温吞吞,一截袖子几次滑落,不似要走的光景,好不容易穿好了,她的眼角偷偷挤出数颗珠泪来,正好滴在魏伯修的腿上。
魏伯修眼灼灼看姑布晚的举动,看得眼里和肚皮都是一团火,扯了她的袖管,将她压倒在榻上,笑道:“罢了,我吃你这一套。”
……
打败朱傅后魏伯修迟迟不攻入咸阳里,从函谷关跑到华山处裹甲息兵,问他为何,他淡淡地释人所疑:“不急,等他们自己来投降。”
丧失气势的秦军根本不是他个儿,直接攻入定能成,不过魏伯修不在乎这点胜利,若在他的威势之下,一个高傲的帝王颤着身子主动臣服,他则可以获得臣服和控制的快感。
魏伯修追求臣服的快感,是真是假于他来说都一样,所以即使知道姑布晚假装臣服,他也享受非常。
姑布晚觉得他的内心偏向疯癫,是个表里不如一的人。
没有依着计划杀掉魏伯修,还赔上了肉身,姑布晚每日都会惆怅两刻,惆怅的两刻,魏伯修都能做个两回了……
惆怅着忽然想到这儿,她开怀大笑,自言自语起来:“他那地方不会是受了伤?他倒是从容面对这些窘迫,若是让外人知道了,碑亭的楚王杀人如麻,可是在榻里半刻软,得笑掉大牙,哈哈哈哈哈哈。”
她自言自语起来忘了压低声音,路过的士兵皆听了个清爽,不到半日,一则伤面的,却有根可据的传闻在军营中传得沸扬扬——楚王那物儿不行。
传到最后竟有人说魏伯修可能是个去了势的人。
军营就那么一点大,传着传着,自然逃不过魏伯修的耳朵里,姑布晚得知自己无心的一句玩笑话被传开后,吓得大气不敢喘,心里怒骂那些士兵爱添油加醋,忒嘴碎,要害死她也。
是夜,魏伯修主动找来姑布晚,不言不语,两道目光仔仔细细地扫视她的寸寸肌肤,最后停留在她的唇瓣上。
目光过于灼热了,穿着衣裳,但站在魏伯修面前,她却似个赤裸之人,姑布晚站在原地里解释:“那些话不是我说的。”
“无妨。”魏伯修拍拍腿,口气淡淡,“今夜之后,这些传言不会再有了。”
见他拍腿,姑布晚迟疑地走过去坐下。
魏伯修拍腿也是这个意思,不等姑布晚坐稳,便急急扯落她的衣裳,两排牙齿在粉颈以及大腿内侧留下清晰的咬痕。
牙齿光滑,大腿内侧的皮肤娇气,魏伯修咬上来的时候姑布晚抓紧了身下的褥子,四肢止不住地抖:“大王……”
魏伯修的头颅又往上移动,时不时在嫣红处徘徊观望,他没做过这种事情,从前看稗史也未细看那些风趣的技巧,以至于现在不知如何做才好。
魏伯修动鼻息在慢慢流动,牵引一阵情意往外倾泻,光是想象那暧昧的画面,姑布晚便有些把持不住。
失神片刻而已,魏伯修便挺身而入道:“我在你这儿确实不行,不过今日我会努力一把。”
姑布晚笑容满面,娇羞一段,
再不吝啬地夸奖自己:“看来是我厉害些,不过大王能逆流润我,亦有本事。”后面一句话似是在宽慰魏伯修。
好一个逆流而润,魏伯修笑了:“我对你有无止境的追求,不只是这具肉体,又念你小我许多庚齿,故而我没有恼你的嘴碎。”
什么无止境的追求,不过就是心淫身荡贪她之色,姑布晚在心里鄙夷非常,嘴里却将虚伪的甜言蜜语说得轻巧:“我知道,大王爱我,自会迁就我,呵护我。所以大王日后会待我十分之好。”光说不够,两只手还往他的脖颈勾,送上一个吻。
魏伯修低头受之:“等我称帝,姑布氏仍守戍边,不过你得留下。”
男人的话不可信,不过魏伯修满脸春色之时还能平静地许她姑布氏续宗业,姑布晚两下里受动,她明白魏伯修的话中意,不管他的感情是真还是假,只要她留下来,姑布氏在新朝中就不会受到猜忌。
这般也不错吧。
姑布晚点头回道:“我爱大王,定是会留下。”
好夸奖
对于她的虚伪奉承,魏伯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抖着精神,挺腰慢动。姑布晚从月上枝头受创至月转西的时分,魏伯修才罢休,最后逆流润她一回。
事毕,魏伯修半俯在姑布晚身上,余光看不远处的漏壶,道:“恰好半个时辰,卿卿觉得如何?”
说着往下溜去,再道:“颤而堕泪,想是快活的。”
快不快活姑布晚不知道,事情一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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