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种种似乎是老天开眼,一批不知道怎么流到市面上贩卖的行军被褥被王朝巡街时查获,兜兜转转调查下发现牵扯的东西越来越多,跟事情有关的人权利也一个赛过一个,终于揭开了当年麟州战败的真相。
白玉堂在决定不劝展昭离开朝廷之时就已经做了最后的打算,他要用大宋最好的武器装备,最强大的一批军队,以及他拥有两世的经历,用这种可以称得上是作弊的方式,让展昭将来能从麟州平安归来。
当然,白玉堂也想过故技重施,像上一世他独闯冲霄楼前把展昭做晕过去,再顶替展昭去麟州当先锋也成。
想了这么多,白玉堂不由眉峰紧皱,在麟州跟辽国开战前至少还有几年准备,可早已蠢蠢欲动的襄阳之乱迫在眉睫,这个危机又该如何化解?
可此刻的白五爷忽略了一点,展昭作为同样拥有上一世经历的人,对于即将来临的事又怎会袖手旁观。
展昭沐浴完出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年少华美的公子爷月下倚阶神游太虚。
白日的暑热在清辉下消散,星沉云间。
展昭将微湿的头发撩至肩后,抿唇站在白玉堂身后轻咳了一声。
白玉堂回头看去,缓了缓神,反应过来才马上起身。
展昭一身宽松的素白里裳着身,光着脚站在门边,露出一段肤□□致的脚踝,他浑身似乎都笼在朦胧的湿雾当中,微湿的黑发被廊下的灯火渡上几点光亮,眉眼比白日里更显得温柔,即使因为方才的事情向白玉堂重重瞥来一道厉色的目光,可半分攻击力都没有。
白玉堂的目光还凝在展昭的脚踝边,急道:怎么赤着脚走出来了?
展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瑞凤眼微微睁大,忍着笑一本正经道:白五爷,我是自己穿鞋走来的吗?
想让五爷抱你回去就直说。白玉堂走上前已经准备将人拦腰抱起来。
别抱。展昭迅速侧身,忙抬起胳膊,掌心下压,抵在白玉堂往他腰间探来的手臂上,现在是什么天气,不凉,这才几步路,我我走回去。
展昭抬眼时见白玉堂在笑,双眸莹莹生辉,导致展昭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赌气般不知道说了句什么,横臂将白玉堂推开,直接回了隔壁卧房。
白玉堂揉了揉鼻尖,他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就是感觉忍不住,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和猫儿称兄道弟时还是互通心意后,就是忍不住想要去逗他。
看展昭因为他的所言所行从而改变情绪,白玉堂都能在这个过程中获得极大的满足感。
展昭回房后取了块干巾擦了双脚,见白玉堂还没跟着进屋于是先躺上了床,他盖上薄毯眯了一会,就听见有人进屋关门的声音。
展昭才睁开眼睛,房内的光亮顷刻间熄灭,他目光所及之处一片漆黑。
下一刻白玉堂像是裹着风而来,手臂划过带动两人长发轻盈,他将展昭连同身上的薄毯一起用力搂进了怀里。
展昭的视野好一会才逐渐恢复过来,白玉堂的发搔得他鼻尖微痒,展昭忍不住伸出手抹开了脸庞上的发梢,又把被白玉堂紧紧压住的薄毯一角抽出来,然后重新盖在两人身上
白玉堂在黑夜中准确无误的吻住展昭柔软的脸颊,随即心满意足的隔开稍许间隙对着展昭说了句:猫儿,梦里见。
展昭愣了愣,最终唇角漾开了笑容倚在白玉堂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放松沉睡。
二人一夜好眠。
翌日清晨,朝辉洒落叶间。
白玉堂和展昭更衣完毕,神清气爽的走出房门准备去前厅用早点,正好碰上对面庞煜开门走出来。
庞煜飞快的看了他俩一眼,迅速从廊上走过,又及时收身,一头扎进王朝和马汉休息的房间里,迅速反手合上了门。
这一系列操作让才并肩走下台阶的白玉堂和展昭都没反应过来。
白玉堂想了想,神色复杂道:猫儿,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梦游症?
你确定他不是因为不想和我俩一道?展昭眯眼笑起来。
清晨的阳光刺破云层,洒落在黛瓦红墙边,也灿烂的映在展昭的眉眼上。
白玉堂只觉得莫名其妙,反问:我们又没招惹谁。
展昭哼哼了几声,对此不置可否,他看上去心情较好,直到出了院门才轻声对白玉堂道:要不我们哪天搬去拥月居住吧。
白玉堂心头一动,又用疑惑的目光将展昭盯在原地。
展昭逐渐微微红了脸,视线闪躲,不太自然的解释:展某是怕我们这样会给大家带来困扰。
展昭搔了搔耳鬓的发,跟白玉堂双眼对上片刻后迅速抬腿往前走:算了算了,展某什么都没说。
被千城和冷柒柒一战祸及的道路上只见光秃秃的高大树干和幸存下来的几段枝丫,日光铺落满地,被二人的身影截断。
白玉堂追上去:怎么又算了?
展昭说的面不改色心不跳:不能为了一己私欲置包大人安危而不顾。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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