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孤爪研磨走到床边,那里单独立着两排很高的透明手办柜,里面却没有放手办,反而放着很多稀奇古怪的玩具,还有一些因为灯光和陈列原因,不仔细看还以为是收藏品的杂物。
这里面的东西其实一半是朋友们送的,还有一半是望月空铃自己收集来的。
他很喜欢一些奇奇怪怪的小玩意,或许是那种新鲜感让他着迷。朋友们知道他这个爱好,平日里看到觉得他会喜欢的东西,也会特意买来送给他。
听到这里的时候,孤爪研磨已经推翻了自己先前的猜测。
光从这些礼物里也能看出来,他的朋友们很关心他。不仅了解他的喜好,还会替他注意他感兴趣的东西,随时把人放在心上。
并且听他和他朋友们的相处,他在他们之中,似乎还是被照顾着的那个存在。
但这就和孤爪研磨平日里看到的不太一样。
他看到的那个望月空铃,会随时注意周边人的需求,提供帮助也毫不含糊。
总的来说,完全不像是一个平时总是被宠溺着的孩子。
“啊、”望月空铃介绍到一半,忽然眨了眨眼,打开手办柜拿出一条银色的手链,“怎么会放到这边来了,奇怪,上次看错了吗?”
那条手链上分布着许多小铃铛,一拿出来,耳边就响起了清脆的叮铃声。
他把手链放到另一个手办柜去放好,关上门。
“这个不是礼物吗?”孤爪研磨问。
“不是,这是我以前戴着的。”望月空铃说,“只不过后来觉得有点太吵了,午休的时候也很容易打扰到人,所以就没有再戴了。”
孤爪研磨看着那条手链,问出了一个好奇已久的问题:“你好像,很喜欢铃铛……这里面有什么寓意吗?”
“唔,要说寓意的话,”望月空铃皱了皱脸,像是想起了什么有点微妙的回忆,“确实也是有的吧。”
孤爪研磨看着他的反应,觉得可能不是什么好回忆,抑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不方便的话,可以不用说的。”
“没那么严重啦。”望月空铃摆摆手。
他晃了晃自己脑袋,束发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响了两声。
“这个,”他示意研磨看自己的头发,“是我戴得最久的一个,也是我的第一个铃铛。”
那两枚银制铃铛虽然依然光洁明亮,看得出来保养得很好,但仔细看也能看出来比起新银要暗淡一些,留下了时间的痕迹。
它们算是有些年头了。
在望月空铃还没出生之时,望月家父母纠结他的名字纠结了很长一段时间。
父亲觉得得选个好名字,母亲却并不怎么在意名字的含义,觉得只要听着好听、将来孩子自己说到名字时不会因为名字太土而自卑就行了。
两人就这样谁也说服不了谁,一直到快到待产期也没个着落。
直到有天遇到了个神棍。
‘神棍’二字是望月空铃自己说的,他说这话时还撇了撇嘴,孤爪研磨觉得自己大概能猜出后面发生什么事了。
“他说可以帮忙看看哪个名字最好,当时我爸妈正需要一个理由来拍板到底选什么名字呢,于是就答应了。”
望月空铃盯着玻璃柜里的银铃手链,“然后那个老神棍一看我妈取的名字,当场就拍板说这个好,说什么…可以压我的命数还是什么的,反正一套一套的,我记不全。”
“我妈一看,选中的是她起的名字,立刻就什么也没管,只想着把我爸踩下去,连话都没让我爸说一句,就跟那个神棍聊得热火朝天。”
“然后那老神棍就原形毕露了。”
趁此机会,他开始推销自己卖的铃铛银饰,说什么神明赐福过、正好和空铃的名字有缘分、一般人没有缘分他还不会卖之类的,他母亲一看也不贵,觉得求个平安,就干脆买下了。
当时老神棍还神神秘秘地叮嘱说:“这个铃铛你现在看是不会响的。但它其实代表着一种福源,等到哪天它突然有了铃声,那就代表着孩子的福运要到了——太太若是信我,大可以买回去看看,我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
说得玄玄乎乎的,望月妈妈没信这句,只当本来就是个空铃铛。
那俩铃铛在望月空铃出生之后,从手链变成项链,最后又当束发绳扎到马尾上,望月空铃一直带着,因为从小就听母亲讲他名字的由来,小孩子对这份特殊性感到很自豪,所以也对铃铛这种东西,甚至路过看到有卖小孩子玩的廉价铃铛,他也每次都忍不住买来玩,在家里攒了很多。
可惜这个铃铛并没能给他带来好运。
说到这一段的时候,望月空铃顿了顿,觉得把小学那点事提出来说没什么必要,显得很像卖惨——虽然他并不觉得自己惨,但他以前吃过类似的亏,让话题陷入无尽的安慰和同情中就会变得很麻烦,而且这些人一般不听人解释,只会一厢情愿觉得他是强颜欢笑。
所以他略过了这一段话题,只说:“总之,后来有一天,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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