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湛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掌心轻轻抚过她汗湿的鬓发,声音带着刚经历亲密后的沙哑,却格外认真:不走,我一直都在。
浴室的水汽渐渐散尽,两人相拥着回到卧室,柔软的被褥裹住彼此带着暖意的身躯。
床头只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夜灯,光线柔和地漫在被褥上。
时明月侧躺着,后背贴着云湛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沉稳的心跳,还有环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传来的温热力道,心底那份踏实的归属感,比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她闭着眼,指尖轻轻摩挲着云湛覆在自己腰上的手背,还沉浸在方才的温存里,却忽然感觉到云湛握着她的手轻轻动了动。
云湛牵着她的手,缓缓向上移动,最终将她的手掌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今天晚宴上,裴颜汐也在。
云湛的声音很轻,像晚风拂过湖面,带着几分难得的轻松,像是在说一件寻常的小事。
她跟我说,学校里之前没处理完的事情,现在已经都弄好了。
时明月的指尖轻轻蜷缩了一下,贴在云湛胸口的掌心能感觉到对方心跳的节奏没有变,却还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等着云湛继续说下去。
云湛顿了顿,低头在她发顶印下一个轻吻,语气里多了几分释然:所以你看,我的任务好像全部都消失了。
她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就听到云湛又轻声说道:所以,宝贝你不用担心,已经都结束了。
云湛的手指轻轻挠了挠她的掌心,像是在安抚她的紧张:整个所有事情都结束了。从今往后,我只能留在这里了。
我只是,这个世界的一个普通公民了。
最后一句话落下时,云湛的心跳微微快了半拍,贴在时明月掌心的肌肤也泛起一丝薄热。
作为穿越者,任务完成的瞬间,她就知道自己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世界,可此刻说出只能留在这里,没有丝毫遗憾,只有对身边人的珍视。
时明月猛地转过身,眼眶微微泛红,伸手环住云湛的脖子,将脸埋在她的颈窝。
掌心依旧贴着云湛的胸口,感受着那份真实的心跳:真的吗不会走了?
不走了。
云湛紧紧抱着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又坚定:以后哪里都不去,就留在你身边。
小夜灯的光映着两人交缠的身影,被褥间的暖意渐渐漫遍全身,那些关于离开的恐慌、关于失去的不安,在这一刻,终于彻底烟消云散。
第二天,她们是一起回家的。
车子驶进熟悉的宅邸庭院,停稳时,时明月先一步下车,却没有像往常那样急着牵云湛的手,反而站在车门边顿了顿。
她们进了卧室,云湛很乖的用锁链捆住了自己。
午后的阳光落在云湛脚踝那道细细的锁链上,金属反光晃了晃,竟让时明月的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涩意。
两人并肩坐在长椅上,管家早已备好茶水,却识趣地退了出去,只留安静。
时明月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云湛的脚踝上,那道锁链跟着云湛有些日子了,最初是她用来安心的枷锁,此刻看在眼里,却像是在提醒她过往的偏执。
她起身回房间,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把小小的银钥匙。
走到云湛面前,她蹲下身,指尖刚触到锁链,就听到云湛轻轻的声音:其实也可以一直锁住的,如果你不安的话。
时明月的动作猛地顿住,抬头看向云湛。
对方正垂着眼看她,眼底没有丝毫抱怨,只有温和的纵容,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可就是这份纵容,让时明月的心脏轻轻揪了一下。
她忽然想起云城酒店的镜子里,云湛穿着礼服从容自信的模样。
又想起想起宴会上,合作方的夫人笑着对她说你的夫人很优秀,谈吐气度都难得。
在任何人的眼中,云湛都是她的官配夫人。
只有时明月自己觉得不是。
因为她害怕。
她怕这一切都是虚幻的。
她怕云湛就像游戏里的限定产品,时间一到就会离开她。
指尖捏着钥匙,微微发紧。
时明月低头看着那道锁链,脑海里乱糟糟的,她想起自己装监控时的恐慌,想起发现云湛不见时的崩溃,想起那些用控制包裹的不安。
她一直怕的,其实从来不是别人夺走云湛,而是自己留不住这份爱,所以才用锁链、用监控,把人牢牢捆在身边。
可她,这样做是错的啊
不用了。
时明月深吸一口气,终于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咔嗒一声轻响,锁链应声松开,落在地毯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抬手揉了揉云湛的脚踝,那里因为长期佩戴锁链,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触起来有些硌手。
云湛你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
时明月的声音有些轻,却格外认真:所以我想让你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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