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杏看?着?爱,摇摇头,它知道爱其实很固执。这时候,白杏会顺着?爱来?:“那好吧,我原谅你了,本来?也没怪过你。”
火焰真的燃烧了整个夜空,像烧毁一张纸那样?轻松,露出背后一直窥探的“眼睛”。它从未移开关注这里的目光。
白杏却视眼睛为无物,像生前一样?开导爱:“傻宝宝,安心了吧。明明你我的火焰,从来?没有变成黑色过。”
爱又?哭了,趴在黑丝绒怀里。作为好家长,在“眼睛”露出来?时,白杏可不允许爱耽误时间,温柔的金色火焰包裹住爱和?黑丝绒,将它们带往天际。
仇恨的火焰一直是黑色,那金色的火焰是?不等我想明白,白杏已?经和?山火一同消失在观景台。
又?是保障系统的摄像头,爱哭完了记得?帮我切掉。镜头给到刚认识的两红一白,它们待在酒馆屋顶上,仰着?头看?金色的火焰最后一个焰星消失。
大黑对?抠包说:“走了,不用我们帮忙了。”
抠包已?经和?它老公顺着?墙爬下?去了,下?面那萤火虫吵死了,准备去打它。听见?大黑的话,笑大黑自己被烧还替别虫考虑。
“反正主动跑过来?的不是我。”话是这么说,大黑知道抠包能?无视心理阴影,真是奇迹。
但要是一切都结束,可能?大家都不用在这里“工作”了,真正回归能?量循环。
大黑还没感慨多久,就听见?抠包平板的声线:“它们把小草用哈哈镜带走了。”
“什么?”大黑的声音惊悚到变形。那个害人精出去了?保障系统会不会把账全算它身上?
抠包的死鱼眼对?上大黑惊恐的眼神,补充说,那个可以兑换的娃娃也给带出去了。毕竟爱和?它能?力差不多,带两个纪念品走轻轻松松。
大黑“咚”的一声,从屋顶上掉了下?来?,不省虫事。抠包转头和?它老公吐槽,自己都没崩溃,大黑这单身虫是在表演什么行为艺术。
这太有节目效果,以至于我笑的翻了个身。于是我也“咚”的一声,从床上掉下?来?,醒了。
童趣
人的感官是复杂的, 变换的,所?以对一个人的看法也会随之改变。
比如现在, 我觉得馆长能有今天就是因为有个好爹。
谁家好人会因为无法说服妹妹,跑来找一个点头之交帮忙啊?如果不是小白菜也在,我绝对不会走这一趟。
来了我更坚定了我对馆长的判断,当我发现海伦娜和白菜身上全是颜料,白菜还顶了好几?个蝴蝶结,丝缎的、玳瑁的……海伦娜把?自己全部家当都?给?它?了。
馆长还是有基本素质,比如不伤害小孩子的自尊心。于是他把?我拉到一边,痛苦地?说:“她为什么相信那只虫子都?不相信我。”
我很冷静, 压根不会被馆长带跑:“小孩子都?是更相信朋友的。”
“那不一样!”馆长突然提高音量, 莫名?其妙。紧接着,他开始向我倒豆子说之前的情况。
上将死了,司令说的是“牺牲”。馆长却并不相信,多方?打探,认为是自己父亲不顾大义,仍然自私。
这触及到司令底线,他狠狠教训馆长, 并告诉馆长真相:这一个月内和他沟通的,只是披着人皮的虫群罢了。
我早从爱的只言片语中知晓,现在倒并不惊讶。平心而论, 这就是人类棋差一着, 上将不幸做了那个牺牲品。
人类对大脑的忌讳, 使我们极少对大脑进行彻底探查;人类对于良知和道义的追求,又使得在对面毫无人性时捉襟见肘。
我这时候甚至觉得司令很体贴了:他依然把?上将定义为“牺牲”。事情已经发生了,无论上将是否无辜,她的形象已经被扁形动?物们污染了。要想逝者安宁, 不如就此盖棺定论,把?她从复杂的身后事里摘出?去。
但馆长无法理解。他甚至去找了小白菜对峙,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对峙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要对峙什么。
小白菜轻飘飘的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你们人类嗅觉太迟钝啦。”
馆长没接话,看自己妹妹的房间,已经变成泾渭分明的两边,连床上都?用玩偶堆了分界线。衣柜里小女孩的衣服可怜巴巴挤在一起,下?面放袜子的盒子也一层层迭起,就为了给?面前的虫子腾出?放东西的地?方?,哪怕它?不需要。
“没有啊,海伦娜剪了自己穿不下?的衣服给?我做衣服,虽然根本没法穿,但这是她能看见后第一次自己动?手。”小白菜窝在房间里的懒人沙发上,评价馆长是一个对家人很漠视的人。
俗称,贴脸开大。
当然,小白菜举的反例是,爱和黑丝绒天天想办法把?它?丢给?别的虫,自己到处玩。但只要小白菜有一点点变化,这两虫都?能发现。
海伦娜变化这样大,馆长却今天才发现。小白菜觉得奇怪,人类就算嗅觉不行,观察力也不行吗?海伦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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