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八周目
出连昭气得要发疯。
他们南域人向来专情, 一人一生只会有一个伴侣,连丧妻另找都会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更别提像他们中原人这样妻妾成群。
在中原的这段时间, 她已经说服自己去尊重不同的习俗和文化,也尽量不去理会应弈这摆着一后宫妾室却不闻不问的行为,毕竟这些事与她无关,她不必为着一群中原人去消耗自己的情绪。
但此时此刻她才发现, 她还是做不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这个可恶的男人,出连昭承认他很聪明也颇有些手段, 更对盟友尽心忠义,可他在男女之事上……就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混球!
他是断袖,喜欢男子便也罢了,但他凭什么欺骗那么多女子的感情, 将她们困在后宫里守活寡?!姚阿楠对他来说又算什么?是他的纵容把姚阿楠惯成了那副娇纵任性的跋扈模样, 若能宠她一生也就罢了,可现在又冷落她弃她如敝履。
姚阿楠那么喜欢他,他却视而不见, 转头跑来和一个男人谈情说爱!
出连昭已经忍了很久了,她早就瞧见了那二人,怕冤了人, 还特意在暗处多观察了一会儿。
看他们在河边腻腻歪歪加上刚才那一番亲手教学,欺骗自己说这二人只是关系较亲近的友人也不成了,出连昭实在是忍不了。
就因为他是中原的皇帝,坐拥万里江山,是万民之主,就可以随随便便玩弄旁人的感情吗?就可以轻易辜负旁人真心吗?!
“你,你冷静一点……”
应天棋大概知道出连昭在生什么气, 但他真的不好解释。
“冷静什么?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你敢说,你跟你旁边这个男人,就没有一点私情吗?你敢说你冷着姚阿楠不是因为他吗?”
出连昭指着方南巳,冷笑问。
“有又如何?”
方南巳微一挑眉,替应天棋答了:
“有又与你何干,我与他的事,何须你来指点,昭妃娘娘?”
“怎么?”
出连昭双手抱臂,上下打量他一眼。
他不知这男子是谁,但瞧他通身气度,当不是等闲之辈,但管他是谁,难道她出连昭会怕?
“你自己还叫我一声‘昭妃娘娘’,那么他的事,如何与我无关、我如何不能指点了?无论怎样,我和他都还有个夫妻的名头,你又算什么东西,上不得台面。”
“……你别这么说话……”应天棋听不下去,弱弱插进一句。
他真的很怕方南巳被戳到脆弱敏感的神经又当场抽刀跟她打起来。
谁知出连昭听过却更来劲了:
“哟,我方才和姚阿楠吵成那样,你一声不吭装哑巴说跑就跑,现在我不过说了他一句,你就护上了?”
“我早知陛下不是我一个人的陛下。”
事情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方南巳又跳出来撒了一把盐。
他抬手,十分嚣张地把应天棋往自己怀里搂了一下:
“没有名分、上不得台面也无妨,我不在乎这些,只要陛下肯看我一眼,只要陛下的心在我这里,就好。随你怎么说。”
“???”
哈喽???
你又在添什么乱???
应天棋瞪大眼睛,惊恐地望着方南巳,又看向出连昭,正想摆手说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解释然后开始狡辩,就见出连昭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瞧着他们二位,然后像是气笑了,连连点头:
“好,好,倒真是我多管闲事了,你二人琴瑟和鸣,真真叫人艳羡。”
说着,出连昭狠狠剜应天棋一眼,再无一句多言,转身上马走了。
等她骑着马行远了,应天棋才叹了口气。
他推了方南巳一把:
“你说你往火上浇什么油啊,你这么一闹,我该怎么跟她解释?你知不知道你刚那话说得特像一只跟原配示威的狐狸精?”
“?”方南巳凉凉地盯过来:
“谁是原配?”
“……你你你,好吧?”
应天棋的头都要炸了。
主要……这败坏的还是应弈的名声。
没办法,他摸摸怀里,掏出耳机,像以前一样跟方南巳一人分一边戴了。
“应弈……这可怎么办?她根本不给我解释的机会,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要不干脆跟她说了吧,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唉之前她就一直觉得我是个负心汉薄情郎,我为了糊弄她还说过自己不举来着,现在不举又变断袖了,我都不敢想这些事要是传出去,后人会怎么说你。”
“咳……小七你想怎么做,需要我配合,我尽力就是了。”
应弈也不知道啊,他只是在小黑屋里默默地待着,黑锅就一口接一口地扣了上来。
“那我想想该怎么和她说……”
应天棋越想越气,气得又用胳膊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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