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认罪?
见她如此冥顽不化,项铮怒斥道:“好,好一个不知!你是他的母亲,你就是这么教导他的?”
他的头脸涨得血红。
近来,项铮的气血看上去极好,但此时,这一脸暴怒的红意,却衬得他神色极是狰狞。
一股晕眩骤然袭来。
项铮踉跄了小半步,靠着薛介,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胡妃早怕过劲儿了,索性仰面视君,道:“恕臣妾直言,您是他的父亲,您又是怎么教导他的?”
“况且,今日惠王有病在身,在府中休息。仅仅是因为他不在席间,您就认定是他谋反,这样大的罪名,臣妾不敢替他认下!”
项铮怒极反笑:“好,那金吾卫要带你走,你当如何解释?!”
“皇上气糊涂了么?”一旁的庄兰台淡然插嘴道,“胡妃若预先知道此事,方才就该随那个金吾卫离去才是。”
项铮斥道:“焉知她不是装模作样,以退为进!?”
庄兰台笑了。那个笑法,是项铮曾经最爱的明艳灿烂:“您真是推己及人了。”
项铮一时怀疑了自己的听力:“你说什么……?!”
他一把推开护在他身前的金吾卫,跨前几步:“……你再说一遍?”
庄兰台紧了紧手中提着的配剑。
上面鲜血犹温。
她不仅不退,还笑着往前迎了一步。
项铮:“……?”
他骤然收住步子,警惕道:“庄贵妃,你要做什么?”
庄兰台仿佛这才想起她手上提着一把剑似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您怕这个么?”
她语气轻缓:“您将我迎入府中的时候,不晓得臣妾是将门之女么?”
……还是您流放我全家、收缴直隶兵权、归为己用的时候,就觉得庄氏气候已绝、门楣已断了吗?
眼见着项铮眼中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杀意,奚瑛急了。
她不懂项铮为何非要在这节骨眼上发落胡妃姐姐,更不懂他为何对刚刚护卫众嫔妃的庄贵妃如此刻薄。
她只记得,胡妃姐姐对她好。
她也不顾什么圣眷恩宠的了,急急扑出来,拦在了项铮与胡妃之间,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皇上明鉴!胡妃姐姐常年深居宫中,一心为皇上打理六宫、处理庶务,怎会知晓宫外之事?旁人犯上作乱,与胡妃姐姐有何干系啊!”
有了奚瑛带头,其他的妃嫔也忙不迭跪了一地。
“皇上,事情不明,怎么能说与胡妃娘娘有关呢?!”
“求皇上息怒!”
“皇上明鉴啊!”
胡妃性子温和,从来是肯照顾她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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