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斡旋的正是昂山少将您。那?件事一结束,沉聿舟的木材船队就顺利通过您的运输线。以前我也?做柚木生意,对同行的动静多少敏感,所以能猜出几分。就更不用说,现在这个油气运输管道项目,明面上虽然是由您牵头重启,但真正的投资承包方,我想,还是沉聿舟吧?”
昂山赞注视着?他,没有回应。
坤貌继续:“昂山少将不觉得,沉聿舟的势力伸得太远了吗?”
昂山赞的眉慢慢拧起。
坤貌说:“他先以船队为筹码,控制共南港,掌了南部水路;接着?染指北方陆运,又介入贯穿棉滇南北的油气管道。如今连电力资源也?开始插手。借着?您的便利,哪怕他没有那?个意图,想拿捏你们的时候,随时就能让你们束手无策。若有一日要掣肘军方,你们恐怕防不胜防。”
他顿了顿,看着?昂山赞的脸:“您身处军政府核心,却任由一个商人扩张到能撼动一切的地步,会不会有些失职了?还是说,您与沉聿舟私交甚笃,忘了自己首先是个政客,其?次才是别的身份了?”
屋内空气骤然紧绷。
昂山赞手指微微一颤,随后镇定地放在桌面上。
坤貌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补充道:“就算是我,拥有着?整个棉滇最大、最乱、最不受控的民地武,也?从?未越过棉勃一步,更不会插手别处的事务。”
昂山赞的神色终于变了,眼?神冷下来,低声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江州市局总队。
今天是桑适南重回市局的日子。
至于为何拖到现在才正式回归,一来,他在天堂岛受伤未愈,总队特批了长假让他养伤。二来,他回归后应安置在哪个岗位,总队内部迟迟未定。
聂毅平亲自从五局来了一趟。当然,不是专为桑适南。
当年东阳分局禁毒支队缺人手,桑适南主动下去补缺。对东阳分局而言是天降良才,刘正清自然求之不得;但对总队来说,这笔账就不划算了。
原因很简单。补的,是东阳分局的缺。借的,却是总队的砖。桑适南去了分局,补上了分局的旧洞,却空出了总队的新缺。
他是总队少有的刑侦骨干,手上成绩硬、现场判断准,总队哪舍得放?为此几乎天天有人跑到聂毅平面前磨嘴皮。
那?时,聂毅平已经答应了桑适南的请求,却不是妥协。
桑适南不知道的是,若没有聂毅平和总队的点头,他无论如何都?下不去。
那?一次,是聂毅平召集市局几位主要领导,到五局开了个小会。
聂毅平说:“他确实是个刑侦人才,侦查、技术两手都?过硬。我们现在缺的,正是这种复合型警员,既能破案,又能大胆学习采用新技术,更难得的他还是个少有的领导型人才。只是要做大刑侦,就不能光靠刑侦一条线,刑侦、经侦、禁毒三者缺一不可。”
会议室短暂沉默,市局领导神色微变。
聂毅平笑了笑:“听懂了吗?桑适南搞刑侦是拔尖的,以他母亲那?边的背景,要他上手经侦也?绝无问题。唯独他没干过禁毒。去分局禁毒支队,正好?是个锻炼的机会。”
市局领导迟疑:“话是这么说……可万一他去了之后,既没干出名堂,又不愿意回来了呢?”
聂毅平说:“你要是不相信他的能力,就不至于天天为这事跑我办公室了。而且别忘了,他的父亲,是刻在江州警察英烈纪念墙上的一级英模。他身上流的,是功勋缉毒警的血。”
他顿了顿,语气缓下来:“至于后面那?个问题,现在不用考虑。我相信,等真正需要他的时候,他自然会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那?次会后,聂毅平的决定拍了板。桑适南执意下去,市局也?只得放人。而在三年后的今天,市局总队才彻底理?解聂毅平当年的苦心。
今天聂毅平亲自过来,是为了亲眼?见证江州市局总队新成立的一支全?新支队。
这支支队是江州公安系统的第一个制度性改革尝试,由多警种混编组成,刑侦、经侦、禁毒要合并,刑事技术与侦查要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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