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之前她才着急张罗。
想到这里,廖春花开始发愁。
她叹了一声,说:“前几天你不是还觉得她挺好的吗?咋又改主意了?不会是看上杨一一那个丫头了吧?”
“她可不行!”廖春花激动起来。
“她被混混纠缠上,那怨不得她,只能算她倒霉,可这到底是一个麻烦,咱家有老有小的,总不能被那些混子讹上。而且娶了她,以后肯定少不了风言风语。“
“再说了,她还磕破了脑袋,也不知道是不是磕傻了,她这几天闹腾的呦……”
“要是娶了这样的媳妇儿,咱家可要不得安生了。”
贺明隽:“……”
贺明隽完全找不到时机插话。
等廖春花说完,他才开口:“没有。”
他补充:“杨家的两个,我都没想法。”
廖春花:“啥?那你看上谁了?”
贺明隽说:“谁都没看上。”
在廖春花发出声音之前,贺明隽先声夺人:“您先听我说。”
他先给出结论:“杨家不适合当亲家,他们家的姑娘也不适合当儿媳,至少不适合我们贺家。”
看看原剧情的发展,沾上她们之后,贺家有多少人倒霉。
贺明隽不怕事,但也没必要自找麻烦。
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独身主义者。
贺明隽继续道:“先是杨一一,后来又换成杨红蕊,怎么,我就应该任由他们杨家堂姐妹挑吗?”
贺明隽本想将这句话说得愤慨些,但他习惯了语调平稳地说话,一时没有发挥好。
可这已经足够激起廖春花的怒气了——她的儿子,凭什么让人家挑来捡去的?她们想拒就拒、想嫁就嫁?
这就是廖春花嫌弃杨红蕊的最重要的原因之一。
她一拍大腿,有些不屑地说:“开始我可没看上他们家,尤其是杨老二那家。”
杨老二就是杨红蕊的父亲。
“当年杨老二被野猪拱了,摔断了腿,连后腰都被树枝戳了个大洞,他们家求爷爷告奶奶,借钱、找人帮忙。是咱家借了他们十块钱,那可是十块钱!得多少粮食才能换十块钱啊!”
“但第二年,那什么考试恢复了,中学又重新办起来了,你要上学,我去找他们家要债,他们就还了两块钱。他们都有闲钱给闺女裁新衣服,就是拖着不还钱。”
“这样的人家……”
廖春花“啧”了一声,评价道:“不厚道。”
贺明隽就当一个合格的倾听者,点头应和:“就是。”
不用他多说什么,廖春花就又继续:“那钱到现在都没还完,说是当彩礼……”
听到彩礼,廖春花才想起正经事,问:“你咋又不愿意了?”
贺明隽给她倒了杯水,还拆开今天才买的红糖,抖出碎碎的百十粒,落在水中。
廖春花立即被吸引了注意:“还买了糖啊?家里的都还没吃完……”
贺明隽:“前段时间农忙,现在喝点糖水补一补。”
他说着,递到了廖春花跟前。
廖春花还没喝,心里已经觉得甜了,她轻轻将杯子往回推,笑着说:“妈不喝,你喝吧。”
贺明隽执意塞到她手里,说:“我渴了自己会倒。”
然后,他又把话题拉了回去:“我改主意,是因为今天忽然想明白了。之前杨红蕊是不愿意的……”
廖春花咽下第一口准备细细品尝的糖水,急急打断:“咋是她不乐意?是我没看上她!”
两家所谓的婚约,说起来就话长了。
杨家条件比不上贺家,还欠着贺家的钱,后来又见贺家幺儿都能去读书了,杨红蕊她妈就动了心思,想让自己闺女嫁到贺家来,玩笑般地提了一嘴。
那时,廖春花还真看不上他们。
这不仅是出于对自家幺儿的自信,还因为她觉得杨红蕊那姑娘心思多、不是个实在人。
可后来,贺家幺儿大学没考上,他又复读了一年,再次没考上。
落榜也就算了,这年头大学的门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但那之后,贺家幺儿就既不下地干活,也不出去找个正经工作,整天就躺着或到处乱逛,这样的懒汉就是长得再好看,那也不能嫁呀。
反正杨红蕊是不愿意的。
贺家那个小儿子,也就他爹妈把他当成宝。
杨红蕊有一个玩得好的伙伴,是与贺家幺儿一起读书的,自然听过他的一些事迹,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
除此外,杨红蕊与他还有过交集。
某次贺家幺儿掏了一窝鸟蛋,杨红蕊向他讨要,他没给,还嘲讽:“你算老几?我凭啥分给你?”
杨红蕊在他们村可是村花,不缺人献殷勤,被这样下面子,她可不就记在心上了?
通过这事,也能看出来,贺家幺儿是个小气自私的,就算有了好东西,他也只会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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