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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1 / 2)

男人的记忆断断续续,他只知道自己前一秒还在参拜姻缘教主,可下一秒他就看见一无脸的厉鬼正与一青年缠斗。吓得他们抱头逃窜,但不知为何双腿酸软无力,根本跑不出那庙去。

忽地一股浓香从天而降,他嗅了两口就止不住地咳嗽,再回神就见身边的人全部变成白骨,一堆人头上的窟窿眼直勾勾地看向他,转眼就朝他飞扑而来,啃咬他的身体。

男人是做苦力的,身上有些力气,便与这些白骨搏斗厮杀,他也发现这些白骨有强有弱,他打倒了几个弱的趁乱踉跄逃跑,却还是失血过多昏倒在地。

等他吸了几口空气,清醒过来时,再回首登时被骇得四肢发凉,背后哪里还是白骨,全是活生生的人,也都和他一般被咬的稀烂。

那男人悲从中来,不住痛哭,已然无法交流。沈恕从他讲述中听到几个逃窜的去处,便飞身先去救人。

周遭十几里,沿路遇上几十人,只剩下七八个还勉强活着。沈恕就回他们,打听可否见过裴子濯。有几人吸入毒气较少,告诉他裴子濯是往南侧密林去了。

夜渐深,雾障愈发浓郁,沈恕将他们安置好后,转身将门关紧。

他等不下去了,祖巫其人如迷雾般离奇,裴子濯旧伤未愈,时间长了定不是祖巫的对手。他几步跳到墙外,正要飞身去寻,可雾气突然拨动,一人拨开云雾,卷着血腥气踏步而来。

裴子濯手里还提着两个失去意识的人,被他一手一个拖在地上,也是满脸鲜血。

沈恕忙将二人接过,交于庙众人。几人悲声哀嚎乱做一团,帮他们简单处理好外伤,再一转眼,却发现裴子濯竟不见了。

心中徒然一慌,沈恕一个健步冲出,余光扫到侧面厢房大开,他急忙走进,看见了裴子濯正垂眸而立,脸色阴沉。

难道是寒毒发作了?

“你受伤了吗?”沈恕走上前去,看清他一身白衣沾上不少血迹,看样子与祖巫打得艰难。

沈恕心里有些奇怪,裴子濯再怎么说也只是金丹期的修为,他是如何逼退祖巫这般鬼将的?

他抿了抿唇,攥紧裴子濯的衣袖,抬眼直直地望向他,又问了一遍:“你与祖巫打了?是不是受了伤,让我看一看。”

裴子濯大力地将衣袖从沈恕指尖抽出,脸色冷如坚冰,目若带刺,压低眉头睨着沈恕,低声呵道:“滚开!”

话中带着尖锐的刀子,这一声似是命令又是警告。

指尖被衣料擦得泛红,沈恕急切又慌乱地盯着他,裴子濯显然不正常,只是不知他到底是生了气,还是中了毒才会这样暴躁。一想到这,沈恕更不敢离开此处,他一时情急脚步往前一迈,快要贴上了裴子濯。

“滚开。”裴子濯的眼里不含温度,又冷冷地重复了一句。

“我滚可以,你先告诉我你受伤了没有。”沈恕攥起他冰冷的双手,浓墨般的瞳孔中映着对面人阴鸷的面孔,眉宇间满是担忧。

话音刚落,沈恕就被人箍住手腕,双手拉高举过头顶,拦腰压在木桌之上。

裴子濯喘着粗气,一双凤眸深处红光明灭,瞧着既危险又邪魅,他俯身将头抵在沈恕头上,四目相对,声音低哑伴着愠怒,咬紧牙冠,恶狠狠道:“你怎么总在撩拨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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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表白了

沈恕懵了,他没听懂裴子濯是何意,可从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看见了一闪而过的妖冶。

祖巫善于攻心,能催发人心中难以察觉的恶意。连沧阳派少主都中了招,更何况是裴子濯。莫不是在交手时被祖巫构设了什么幻境,所以裴子濯才言语混乱,逻辑不清。

沈恕先将这句话放一放,眼下他俩的姿势太过尴尬贴得太近了,裴子濯的气息都已将他全身笼罩,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种处于劣势的姿态实在是不好受。

“子濯你听我说,你中了毒。”沈恕好言相劝,想脱力桎梏,可他刚一动就被死死压住,那力道凶狠非常,仿佛能将他腕骨捏断。

沈恕急道:“你先放开我,我还能害你不成?”

“放开你?”裴子濯冷笑道,眼里闪着一道狡黠的光,他了然道:“放开你以后,你想做什么?你想趁我闭眼偷偷瞧我,想搂我抱我,想与我亲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么心思,丹霄,你这副撩拨人的模样真叫人厌恶!”

沈恕的眼睛慢慢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裴子濯,他一向好脾气,此时也被骂的小脸通红。清丽的眉眼后知后觉地染上怒意,胸中闷了一口怒火,揪得他心发疼发紧。

什么叫撩拨人!哪里撩拨他了!谁撩拨他了!?

被人围攻是自己出手相救,仙骨断裂是自己帮其衔接,就连寒毒发作也是自己夜夜相助。就算裴子濯是任务对象,可但自己平日里这般掏心掏肺地待他,他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会不知?

知道裴子濯因伤在身难免脾气不好,每次的冷言冷语,阴阳怪气自己都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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