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这味道怪怪的药,完全不怀疑的就仰头喝完。
“墨白以后一定十倍奉还。”
贺迦蓝伸出手掌,“一言为定,击掌为誓。”
墨白只觉得这人有点傻,难道击个掌就能不违约了?
不过想他堂堂大将军,一点诊金还是付得起的,只是不知道他的人何时能找到他,或许要等他伤好了之后才能回去。
也不知道现在外面的情况,要是那群人还在追杀他,那他现在受了伤,是不能抵抗的。
或许只能养伤,等伤好后再做打算。
“小黑?小黑?”
贺迦蓝在墨白的眼前晃了晃,“怎么,不想立誓?想赖账?”
墨白回神,眼神一瞬就对上贺迦蓝那明亮闪耀的眼神,心里一颤,呆呆的举起手掌,贺迦蓝抬起手掌和他击掌。
然后就借着洞口的余光看着女子弯腰拿出野果子,转身就递给他,“你自己吃,我要走了,明日你要是还有幸活下去的话,我再来看你。”
看她说完背着小背篓就弯着腰出了山洞,墨白哑着声音问,“姑娘怎么称呼?”
怎么说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墨白可不是知恩不报的人,贺迦蓝回头,夕阳的余晖把她照得暖洋洋的,侧着的脸上鼻翼小巧,嘴唇上扬,“我叫贺迦蓝,记住别乱出来,这山里有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不能带你回去,你最好躲好,不然被村里人发现了,我可要遭殃的。”
贺迦蓝煞有其事的说着,然后拎着砍柴刀就往山下去,
其实并不是贺迦蓝怕村里人说什么,现在她一个天煞孤星,她还真的谁都不怕,不过就是这破庙能遮挡天空的就那么一个角落,要是把这人弄回去,那是不是她要划出一半的位置。
贺迦蓝可不愿意,要是天有不测风雨,突然下起雨来,她不就成了落汤鸡了吗?
夕阳正好,贺迦蓝沿途又遇到一些草药,“这里的人简直暴殄天物啊,你看看,这么多的药材啊,都没人认识,浪费浪费,当初我们调研队可是翻了好几座山才找到的啊。”
她小心的把采药刨出来,沿途遇到村里的人,贺迦蓝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背着小背篓往破庙而去了,村里人不消一顿饭时间就传了。
那贺家难离开贺家后那是过得有滋有味的,看看那头发全部梳起来,人看着也精神了不少,小模样也标致呢,就是太瘦了。
不少人都在说看到她上山去挖野菜了,看到那野菜也不知道会不会吃死人,他们可是从来不吃的。
然而此时的贺迦蓝那是洗好马齿苋,掏出一点大米,准备煮点粥来吃,这点米可是她唯一的口粮了,她要省着吃的。
“人又穷又遇到甲甲虫,真是自己都吃不饱还弄个拖油瓶回来,贺迦蓝,你铁定是屎糊了眼睛了,现在好了,两斤米你都要分给那小黑一半,主要是他还做不了小黑做的活,连个门都不能看。”贺迦蓝看了一眼门外,除了火光照亮的地方,其他地方都已经漆黑了,看着都渗人。
最后贺迦蓝还是多放了点水,不管怎样到时候还是要送一碗去山上给那什么又黑又白的人,也不知道这半夜三更的那人会不会死了,要是死了她可就亏大了,那可是可惜了她那些药材了。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今天忙碌了一天,贺迦蓝喝了一碗全是马齿苋的清粥,揉着酸痛的大腿躺在稻草上,又开始缅怀人生了,她买的那些不动产也不知道爸妈有没有去看,她的房产证那些就放在床头柜里的,她的那些名牌包还没机会背出去炸街呢,真是可惜又可悲啊。
吃了粥,贺迦蓝就全身酸痛得歪头就睡得像死猪一样了。
半夜时分,贺迦蓝觉得急需解决人生大事,这晚上水喝多了,现在是尿急得很,但是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她还真的摸不了黑啊,看着头顶露出来的小块天空,阴沉沉的,不会要下雨吧。
贺迦蓝决定还是忍一忍算了,就在她好不容易和膀胱打好商量,准备天亮再去放松的时候,就听见一阵细碎的声响,像是脚步声,贺迦蓝一瞬惊醒,就连她那个膀胱也跟着缩了回去,顿时尿意全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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