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弧度。“脖子上那些印子,要是让别人看见了……我就把你扔下车。”
阮棉下意识地捂住脖子。那里有好几处昨晚留下的吻痕和掐痕。
她看着身边这个专制、霸道、恶劣的男人,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虽然是个暴君。但只要利用得好,暴君的怀抱,也是最坚固的盾牌。
回到别墅后,嘉宾们被依次叫去进行单人备采(backstaterview)。这是真人秀的灵魂环节,导演会通过犀利的提问,试图挖掘嘉宾内心的真实想法,或者诱导他们说出争议性的言论。
阮棉走进备采间。这是一个狭小的密闭空间,背景是一块深灰色的吸音板。一盏强光灯直射着那把孤零零的椅子,让人无所遁形。
她在椅子上坐下,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依旧穿着那件显得有些宽大的白色高领衫,看起来像个误入狼群的小绵羊。
“阮小姐,放松一点。”镜头后的导演翻着手里的台本,眼神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今天的游艇之行发生了很多事,尤其是……关于宋婉小姐的离开。网上有很多讨论,说是因为你‘设计’赶走了她。对此你怎么看?”
这是一个陷阱题。如果否认,显得虚伪;如果承认,那就是心机深重。
阮棉的眼睛瞬间红了一圈。她低下头,手指不安地绞在一起,声音细若蚊蝇:“我……我没有……我当时只是太害怕了。宋小姐的气场很强,那个盒子又那么贵重……我真的只是不小心……”
“那江先生为了你赶走未婚妻,你感动吗?”导演继续追问。
阮棉抬起头,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极其复杂的、混合着崇拜与恐惧的情绪。“江先生他……人很好的。”她咬了咬嘴唇,像是在努力为他辩解,“虽然他有时候说话很凶,看起来很不好相处……但其实,他是为了保护我才那么做的。如果不是他,我今天可能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弹幕里瞬间刷屏:【呜呜呜棉棉好可怜,被吓坏了吧。】【江辞虽然狗,但护短是真的帅!】【只有我觉得她在演吗?那个眼神有点太无辜了吧?】
导演显然不想这么轻易放过她,抛出了最尖锐的问题:“刚才在码头,江先生违反规则把你带上车。有人说这是把你当成了‘附属品’,而不是平等的伴侣。你对此不介意吗?”
这个问题直指江辞的“物化”心理。
阮棉沉默了几秒。她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高领,像是在遮掩什么。然后,她看着镜头,露出了一个极淡、极轻,却带着一丝认命的苦笑。
“介意……有用吗?”她的声音很轻,却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在这个节目里,我们本来就是不平等的。我是被选中的那一个,只要江先生不赶我走,我就应该……听话。”
这句话,把一个“身不由己、不得不依附强者生存”的形象刻画得入木三分。既满足了江辞的虚荣心(她很听话),又激发了观众的怜爱(她很无奈),同时也向某些人(比如沉渡)传递了一个信号:我是被迫的。
……
江辞并没有去备采。作为最大的资本方,他有权拒绝这种无聊的环节。此刻,他正坐在书房里,看着面前的监控屏幕。屏幕上正是阮棉备采的画面。
听到她说“介意有用吗”的时候,江辞切雪茄的手顿了一下。随后,听到那句“我就应该听话”,他冷硬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闪过一丝满意的光。
“算你识相。”江辞点燃雪茄,吐出一口青白的烟雾。他不在乎她是真的听话还是假的听话,只要她在所有人面前承认她是他的所有物,这就够了。这种当众的臣服,比一百句“我爱你”更让他受用。
……
沉渡刚结束自己的备采,正靠在走廊的阴影里。他也用手机看着直播。看着屏幕里那个楚楚可怜、说着“不得不听话”的女人,沉渡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闪过一道冷光。
“不得不听话?”沉渡低声重复了一遍,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阮棉,你这演技,不去拿奥斯卡真是可惜了。”
他关掉手机,把手插进口袋。指尖触碰到那颗还未吃完的糖纸。
“既然是被迫的……”沉渡看着不远处备采间缓缓打开的门,眼底的笑意逐渐加深,变得危险而幽暗。“那我就给你一个……‘不用听话’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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